但石清莲只觉得恶心。
恶心。
恶心。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她的身体因为药欲而酥软,每一寸干裂的土地都在渴望甘霖,但她的胃里却泛起阵阵酸呕,江逾白在她的眼里,就如同一只在炎炎夏日里闷放在瓦罐中的死鸡,皮肉早已溃烂,散发着一阵阵恶臭,蛆虫在光鲜亮丽的羽毛中翻滚,每一次靠近,都会有蛆虫顺着他的身上,掉落在她的身上。
石清莲被摁在了床榻间,她的双手无力的抵抗在身前,绞尽脑汁的开始扯话题:“夫、夫君,定北侯府的聘礼单子我已拟定好了,你要不要现在瞧一瞧?”
“婚事已定,一切都由你来操办。”
江逾白解下腰间系带,居高临下的凝着石清莲,目光从石清莲纤细的脖颈一直向下落。
石清莲偏过头,声线发颤道:“夫君,今儿个逾月来给我赔礼了,她乖顺了好多,夫君不若去瞧一瞧她?”
江逾白双眸泛红,缓缓吻于石清莲的脖颈间,声线也比平日里低沉嘶哑了些:“清莲,不要说话,乖。”
大概是他这些时日都在忙的缘故,冷落了他的小妻子,以至于他的小妻子在他触碰的时候都会紧张到发抖,咬着唇瓣看着他的时候,格外可怜可爱。
他摁着石清莲的衣襟,缓缓解开。
!
第19章劳烦沈大人了
正在石清莲想要伸手将江逾白推开,说自己“来了月事身子不舒服”
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似乎有什么人在院外吵闹,一阵惊叫声中,院子的门都被人给踹开了,似乎有人在喊“失火”
。
江逾白被迫停下了解开衣襟的手。
他冷着脸走下床,匆匆理过身上的衣带,走出厢房时,还与石清莲道:“你先歇着,我马上回来。”
床上的石清莲蜷缩着身子,咬着下唇,没动,也没应声,像是尊雕塑。
江逾白走到院外的时候,便瞧见清心院后方临近的一个空院子里燃起了火,火势不小,在夜色中烧的噼啪作响,江家的管家正匆匆跑来,指挥人从院中取水救火。
这火起的突然,江逾白拧着眉望了片刻,待到火势小了,便准备离开,但转瞬间,院儿外头便又有人寻上了门。
这次是他的贴身小厮。
小厮走过来,在他耳畔道:“老爷,刚得来的消息,康安帝姬那边出事了。”
江逾白被拉扯了一瞬,他先是回过头望了一眼宅院里,脑海中闪过了石清莲侧躺在床上的模样,但他最终还是跟着小厮走出了清心院。
江逾白离开院落里之后,墨言入了厢房内。
老爷留宿在夫人这里,应当是好事才对,可是墨言想起夫人这几日的反常,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故而江逾白一走,她便敲门,入了内间。
内间内,夫人面色潮红的倒在床榻上,瞧见是她来了,原本紧绷的身子骤然软了,她蹭着冰凉的蜀锦,问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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