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礼能力强却贪得无厌敛财成性,放纵底下官吏虐待百姓,多次被其他官员弹劾贪污受贿依旧深受圣上的信任,估计这也是张鹏翮不敢得罪噶礼的原因。
朝堂上众人心知肚明张鹏翮此举是为了自保,心中虽不耻却也别无他法。
下了朝后,圣上留户部尚书穆和伦和工部尚书张廷枢在养心殿说话。
回到府上,四爷坐在书桌前凝望着手里墨迹未干的信,踌躇该不该走这一步。
近些年户部库银亏空高达数百万两,就是有噶礼这些贪官污吏侵吞钱粮才使国库亏空成这样。
在四爷看来,清查亏空和整肃吏治是当前朝廷重中之重的事情,若是江南舞弊案能让圣上下定决心向官员追索赃款,才不枉江南学子和张伯行受到的冤屈。
张伯行以为官清廉闻名朝野,圣上亲赐“廉惠宣猷”
匾额。
自己一直以来都对他颇为欣赏,接触过几次后发现张伯行确实是个居官清廉的栋梁之材。
想通后,四爷叫来苏培盛让他派人把这封信秘密送往江南。
用完午膳后,四爷想起来每次去看望钮祜禄氏她都吐得厉害,四福晋担心她身子不好,特地叫了太医隔几天就来一次,现在这个点太医应该来过了。
“钮祜禄格格这一胎怀相如何?”
四爷问。
苏培盛把肚子里过了无数遍的太医原话一字不落地说出来,太医说钮祜禄格格这一胎养的好,至于总是胃酸想吐可能和饮食有关。
言外之意是她想吐和怀孕基本没关系,只能从别的地方找原因。
钮祜禄氏有身孕后除了请太医,还三天两头地派人来前院请四爷,等四爷到地方了见钮祜禄氏倚坐在榻上妆容精致,根本不像那个小太监描述的那么虚弱。
时间长了,钮祜禄氏再派人来请多半会在门口就遭到苏培盛的拒绝,根本没机会见到四爷的面。
四爷起身:“先去东院看看。”
苏培盛应了一声,心中道钮祜禄格格太心急了,连着那么多天都用肚子里的孩子邀宠,她是忘了当年李侧福晋吃的亏吗!
主子爷去了东院怎么可能抛下年侧福晋再去南院?
没想到刚一出门,苏培盛就惊了。
本应该在后院养胎的钮祜禄格格此刻正站在院子里给四爷行礼问安。
四爷并不叫起,一双眼睛毫无温度地打量钮祜禄氏。
钮祜禄格格今儿一身衣裳和首饰看样子是精心挑选过的,一旁的苏培盛暗道不妙,主子爷越是沉默,说明心中对这个人越是不满,钮祜禄格格这会子还跑到四爷跟前只会把火越烧越旺。
今儿一早钮祜禄氏就派人来前院守着了,见下人请不来四爷,她一咬牙一狠心干脆自己跑到前院等着,到了前院也不让人进书房通报,就在门口静候四爷出来。
自己怀了身孕还规规矩矩给四爷请安,四爷一定会怜惜不已亲自扶自己起来。
果然,四爷见到自己先是愣在原地,很快就朝自己走来,钮祜禄氏嘴角含笑已经想好怎么委婉和四爷表示自己这段时间怀孕的辛苦,刚娇声唤了一句‘四爷’就见四爷大步从自己身边过去,头也不回地带着苏培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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