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最后,已不是一句简单的阴阳怪气足以形容。
公良瑾“”
颜乔乔“”
不,她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玷污少皇名声、劳烦少皇为她出头、害得少皇吹了冷风。
真不是抨击院长罚殿下写自省
她要是现在跳出去自首孤男寡女,藏身内殿恐怕殿下危危欲坠的风评更要雪上加霜。
颜乔乔凌乱又彷徨。
“写得不错。”
院长点头,轻飘飘问道,“谁写的”
公良瑾拱手垂眸“与他人无关,此事都是瑾之过,任凭老师处罚。”
肩上的伤渗出血,他仍端端正正抬着双臂。
院长盯住他的肩膀,怪笑两声,道“没事,没事,小事一桩。
走了,好好保重贵体,咱们来日方长”
“恭送老师。”
送走小老头,公良瑾踏入内殿。
这是颜乔乔第一次在谪仙脸上到“生无可恋”
和“四大皆空”
。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涌到唇畔,一句比一句更尴尬。
半晌,公良瑾微笑“”
颜乔乔回以微笑“”
寂静如死气一般蔓延。
偌大殿堂中,空气一点一点消失无踪。
颜乔乔忘了自己是如何挪动双脚移出清凉台的。
她只记得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那条能够见殿下抚琴的雨花石山道上。
身边偶尔蹿过行色匆匆的学生,颜乔乔恍惚片刻,突然想起今日下午的经义课万万不能缺席。
徐夫子每堂必点名。
这门课,从前最令颜乔乔头疼。
经义课讲授的是前辈高人总结的吸纳灵气淬炼自身之术。
对于无法感悟道义的颜乔乔来说,每次上经义课,感觉如同在死记硬背人类尾巴的七十二种使用方式她也得先有个尾巴啊。
如今倒是有尾道意了。
颜乔乔拍了拍昏沉的脑门,前往专职传道教学的勤业台。
昆山院十八台地中,勤业台占地最广,风光最为独特。
成排的二层黑木楼规格一致,分布整齐,远远一感觉就像在逛棺材铺。
颜乔乔在人群中挑了个熟面孔,跟着对方爬上一座木楼,摸到后排临窗处,趴在黑色雕花实木几案上打瞌睡。
眯瞪片刻,后背忽然被人用笔杆戳了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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