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安身上的生命力消失的越来越快,他的皮肤一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眼前已经渐渐看不清了。
他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他也知道白几只是被利用,可被背叛的痛苦确实如千万跟针一样扎紧他的心里,他想在消失前再做一次好好师尊,可他的话,却又刺激到了白几。
“催眠?!
我怎么可能会被催眠?我就算会,也是被你欺骗了十多年的感情!
弟子当初那么的相信你!
!
可你呢,可你把我当做什么?你把我当做什么?!”
白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愤怒的一脚又一脚踹在顾予安的腹部,金丝镶边的白鞋上全部染上了红色的鲜血。
顾予安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他只能努力的蜷缩起身体,到后面他连痛苦的闷哼声都快消失不见,意识越来越模糊,越发越不清醒。
心里的绞痛也渐渐的淡了下去。
养了十多年的小孩儿,对自己的情感竟然抵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抵不过那虚无缥缈的怀疑。
原来早在长安村外浓雾的里时候,丹田的痛已经在警告他,白几的到来。
是他太不当回事儿了,是他对小团子过于自信了。
嘴角的笑是在嘲讽自己苏醒之后,竟还是这般轻易的信了别人。
“笑?你他妈还敢笑?!
我让你想让你笑?!”
白几咬了咬后牙根,脚下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顾予安的身体甚至硬生生被他踢到了角落,鲜血在地上留下一道极为醒目的印记。
顾予安已经失去意识了。
白几却依旧不满足,他要的可不只是顾予安的仙核,十年感情的欺骗,要的补偿可更多。
“明明是我的师尊,明明说过会护我一辈子的。
骗子,都是骗子。”
眼中的仇恨被另外一种情绪所代替。
嫉妒他嫉妒。
嫉妒墨于渊可以分走师尊的目光,嫉妒万剑宗其他弟子也能和师尊单独相处,明明这是他的师尊,明明这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仙核被白几随意的收在腰间,他的双手竟然落在了顾予安满身是血的衣衫上。
他要得到别人所不能得到的。
这是他的师尊。
只能属于他,也只该属于他。
就在他要解开顾予安腰间的结扣时,一道汹涌的剑意猛的向他袭来,白几几乎下意识的拿出重名扇格挡,来者竟是老熟人。
“哟,师弟啊,好久不见啊!”
折扇捂住嘴巴,只露出他满眼笑意的桃花眼,白几乐呵呵地打着招呼,墨于渊却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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