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暂时没吭声。
季云曾做的孽已遭到惩罚,她也没什么可怨恨的。
至于以后,日子怎么过还得自己。
季远若能得功名,娶个贤妻,自是万事大吉。
若再娶一个和如李氏一般性子的,便要他是否能做一个慈父了。
无论如何,都与她无甚干系。
“阿松也六岁了,如果三弟有送他入私塾的打算,还是早点开蒙好。”
季远是读人,应该也是会让自己的儿子读的。
只是以前他时常在外,家里丢给女人操持。
现在李氏没了,刘是是个不靠谱的,他又一心扑科举,怕是没想起这茬。
苗氏脸上带了笑,“前儿个你大哥还在说,等阿平成亲后,便送阿城去上私塾。
就算考不出什么功名,能多识字也总是好的。
正好三弟放了几日假,等丧期一过,我就让你大哥去给他提个醒。”
周氏也笑起来,“阿城是个聪明的孩子,这时候开始学也不算太晚,只要他肯努力,总能学有所成。”
“借你吉言。”
苗氏又坐了会儿,便回去了。
李氏的死并未在村里掀起多大的风波,不过三两天的谈资,转瞬就散了。
季菀继续做她的沙琪玛和炸鲜奶生意。
炸鲜奶得到了许多大富人家的喜,进了许多官宦府邸的门,算是打开了小规模的商业渠道。
闲来她又做了叫花鸡送去醉仙居,这次她见到了齐纠。
风流少爷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她,穿男装的小姑娘,五官生得出奇漂亮。
柳月眉丹凤眼,鼻子小巧红唇粉嫩,皮肤更是细腻得一个毛孔都不见。
再过两年,不知是何等国色天香。
“你这一双手倒是灵巧得很,什么都会做。”
他眼中流光荡漾,“这醉仙居是我舅舅送给我十六岁的成年礼,乃延城第一酒楼,素来不缺客人。
添了你做的那几道新菜品后,客流量足足增了一半。
尤其你做那个猪下水,厨子都说,叫花子都不吃的东西,没想到能卖得这么好。
小姑娘,你说,我该怎么谢你才好”
季菀客气道“生意往来,银货两讫,公平交易。
除此以外,若要说谢,我才应该谢公子上次援手之恩,免了我们村一场浩劫。”
齐纠扬眉,脸上带了几分趣味的笑,“哦,你说那次啊,堂堂安国公府的世子爷都亲自吩咐了,我哪敢轻慢小姑娘,你可是不知道,这位陆家三郎可是不好相与,连他父母都管不了他。
让他去相个亲,跟逼他吞毒药似的。
人家一个个的好歹都是名门世家的闺秀,他却宁可跑去边境苦寒之地呆着,都不愿多那些娇滴滴的世家千金一眼。
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季菀听得一愣,不明白他怎么跟自己一个未嫁的女儿家说这些话。
但他既问了,自己也不能不答,便道“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世子征战沙场,保天下安宁,实乃大义之举。
似这等忠君国,有责任心的儿郎,为人父母者必引以为傲。”
齐纠有点意外的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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