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彤脑子很乱,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
游荡到了哪里,一不留神撞到一个人,那生手上抱着厚厚一摞,哗啦啦撒了一地。
叶秋彤连声道歉,弯着腰帮他把捡起来,却发现都是同一本,她把这些放回那生的怀里,抬头才发现自己无意中走到了之前邱子石提到的通达院。
这院很大,前头有局和铺子,后面是个学堂。
通达院的学堂是附近几个县里的规模最大的,念的学生也很多,不仅有刚启蒙不久的小童生,还有许多一心苦读闯科举功名路的读人。
院的东家邱子石十八岁在本省一考成名,中了举人头名解元,后来院里又考出了许多举人老爷,名气就越来越大了。
叶秋彤记起来,前天想去收她房子的黑心族长的儿子叶堂彦,好像就是在这个学堂里读。
既然是在店门口,想必这位是来买的,叶秋彤就好奇地问了一下“这位兄台,你怎么买的都是同一本”
生见她问得客气,也耐心回答道“我不是来买的,是把这个月抄的拿来结工钱的。”
他说罢进了店,直奔柜台找管事的“王掌柜的来验。”
被唤做王掌柜的便出来一本一本翻了那人带进去的,收下后,很爽快地结了工钱给他,生把沉甸甸几串铜钱放进了褡裢里。
叶秋彤站在门口,见铜钱她眼睛发直,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点亮光,她好像找到了谋生的手段了。
这个时代的有两种,一种是雕版印刷的,一种是手抄的。
像三字经千字文和每年的老黄历,这种流行大江南北的当然会正经做一套刻版,但是刻版的工艺复杂,成本太高,一些流通面窄的,就不值当专门去打版。
且不说人工了,光这么些木版做出来,防霉防蛀和存放都是问题,所以那些发行量小的,一般都是活人手抄的。
方才的生揣着铜钱走了,叶秋彤羡慕地目送他远去,忽然发现路边停着的那辆马车很像邱子石的,她眼前一亮,连忙奔进来店“王掌柜的,麻烦您通报一下,我想见见东家。”
王掌柜的拿着个鸡毛掸子把她轰了出去“走走走,哪里来的要饭的。”
叶秋彤无奈
,只好第二次蹲在马车边上守株待兔。
邱子石从通达院出来的时候,一眼见了蹲在马车边上的那小团人影,她今年应该有十七八岁吧,但因为穿着少年的衣裳,着却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
邱子石蹙眉问王掌柜“有人来取银子了吗”
早上她说不要,邱子石便没有交待王掌柜。
王掌柜顺着东家的视线过去,不解其意地摇摇头“这小子说要求见您,我给轰走了,怎么还赖在这儿,我叫个伙计去给他撵走。”
邱子石挥手阻止了他,抬脚出了大门。
叶秋彤抬头见要等的人出来了,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两个梨涡在唇边若隐若现,她站起来,很是雀跃的样子,眼睛亮晶晶地,满脸殷切他过马路。
如果邱子石穷过的话,那他一定能认出来,那是穷鬼见oney的表情。
邱子石走到叶秋彤面前,微皱了一下眉头,他还没开口,她就期待地问他“东家,你不信我能算账,那我可否帮你们店里抄吗””
虽然现在通用的雕版印刷确实落后效率低下,但是活字印刷的发明者有名有姓,叶秋彤脸没有这么大,她不敢冒领别人的功劳,不过她也可以抄挣钱啊。
邱子石一愣“你会写字”
叶秋彤也是一愣,这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问题呢。
她迅速思量了一下,原来在这个时代,籍都很贵,给先生的束脩也不少,只有有钱人才能做到能认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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