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家院子里摘的白车轴草,头状花序的白花簇成一团,缀在最鹤生盘起的长发之间。
牛岛若利陪她埋了那只死去的蝉。
宫城偏北,更冷一点。
蝉在这里生的晚,死去的也要稍晚一些。
然而现在将近七月末,还没有八月。
作为一只蝉而言,它或许是能算上夭折了。
给蝉葬礼的坑是最鹤生挖的,土是牛岛若利埋的。
没地方洗手,牛岛若利指着天满宫参道旁边的手水舍问她要不要过去。
“天神大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
最鹤生着他神态自若地拿起放在上面的木勺,心中惴惴不安。
考试比赛都需要运气,她有点信这个。
“可这个池子不就是为了清洁双手才设置在这里的吗”
牛岛若利问得理所当然。
也是哦最鹤生被轻而易举地说服了。
牛岛若利舀起一瓢水着她,最鹤生便举起手让浴衣的袖子滑落到手肘处,将手伸过去。
水是抽上来的井水,隐约还能感受到些许温度。
为了浴衣穿得好,今天最鹤生舍弃了不少平日里总要随身携带的物品。
她着水珠从自己指尖滚滚落下,砸在台周留下的小水渠里。
哗啦哗啦,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这一个声音。
最鹤生发着呆。
她感觉自己找不到时机,也好像没有了之前信誓旦旦以为的只不过是将一句话说出口的勇气。
“清濑,你之后会一直在东京读吗”
牛岛若利不知道出于什么,问了这个问题。
“可能吧”
她如实回答着,同时抬起头,企图能在那双无澜的茶色眼睛里出一点端倪,“至少高中也会留在那边。”
“明白了。”
他点点头,起来和从前通知他今日训练内容有变时是一样的平静。
然而最鹤生却觉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大概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牛岛若利他想起天童觉说,告白这件事,无论男女,对于大家而言都是困难的。
有的一时冲动完,之后就会开始懊悔。
有的犹豫结束后,又有可能等自己还没走到心仪对象面前就会被胆怯击退。
那就我来主动吧。
他想,如果只是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那这就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而这样的前提却是,他得确定自己能在往后也好好地珍惜这份感情。
他的父母是因为“距离”
而分开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