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瞳孔陡缩。
朱瞻域的身体也为之一僵,差点跌下台去“不可能,不可能啊”
没让他们等候太久,很快有三个人从肃心道里走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是一位白衣秀士,高冠长髯,眉眼与张皇后有几分相似;然后一名民装女子搀扶着一个年轻人缓步走出。
那年轻人方脸宽颐,脸膛黝黑,与陈列在太庙的永乐皇帝御影极为相似。
只是他此时脚步虚浮,面色极差,右肩似乎还有包扎唯有那一双眸子透射出凛凛锐光,如倚天巨阙,直直刺向司天台。
这一对叔侄四目正对,相顾无言,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寂静之中,似有千言万语在激烈碰撞,又似乎什么都不必再说。
一时间,就连司天台附近的夜风都为之凝滞。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朱瞻域。
他失态地抓住台边,冲下面大喊“不可能的我明明在通惠河上设了拦截的,明明在几个城门都安插了人手的,你怎么能进来”
张泉抬起头来,朗声笑道“狻猊公子你不熟北直隶水文,不知漕河到了武清地界,有一条无定水。
此水常年淤塞,不堪作漕路之用,但在五月暴雨之季,跑跑轻船是没问题的。
沿此河向西,可直溯茨尾河而到良乡。”
“良乡”
良乡位于京城西南方向的房山,朱瞻域迅速在脑海中勾画出一幅舆图。
很显然,这是一招极其绝妙的声东击西之计。
太子逃离南京之后,走的一直都是漕路,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他一定会沿卫漕、白漕、通惠河一线,从东南方向入京。
谁想到张泉竟虚晃一枪,绕到西南方向的良乡进京,彻底跳出了他布置的层层包围。
怪不得青州旗军在运河边上走了几趟都找不到人。
“我的人一直跟着海落船它可没变过航线”
“船不变,不代表人不变。
没听过祖茂换帻救孙坚的故事吗”
张泉面色轻松,戏谑了一句。
杨士奇了一眼吕震,也站出来道“幸亏张侯神机妙算。
尔等追去东边的时候,我已接到报信,从西便门离开,去良乡接太子驾了。”
朱瞻域胸口一阵发闷,本以为占得先机,没想到却被张泉算得死死的。
亏他还觉得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从一开始便陷入误导。
尤其是吴定缘抢棺拼死朝东便门跑,更强化了这个误导,让他压根没想过去堵京城西边的城门。
他恨恨向被压倒在地的吴定缘,突然发觉,这家伙也是一脸惊讶。
难道他们事先根本没商量过难道吴定缘也一直以为太子会从东南边进城
原来你也不过是枚可悲的弃子
朱瞻域略带怜悯地了他一眼,再望向台下,却到太子的神情颇为古怪。
刚才朱瞻基还满怀仇恨地与父王瞪视,张泉说完那番话之后,他却把眼神挪开了,显得十分心虚。
有古怪朱瞻域心想。
这时站在一干重臣前面的于谦,又开始大喊起来“汉王你不快束手就擒,难道还有胆气对抗皇威天军吗难道还打算负隅顽抗吗背负父命、戕杀兄侄、威逼寡嫂、谋夺家产,就算是寻常人家的逆子,犯了这几条也足以杀头了,何况你还是个亲王窥视神器,罪不容赦,有悖人伦,恶不见宽先皇天性仁慈,没有加以深责,没想到你怙恶不悛恶性难移天地君亲师,你对得起哪一个字”
他的嗓门优势与才学,在这一刻发挥得酣畅淋漓。
义正词严,滔滔不绝,如无数柄长枪大戈,朝着司天台上席卷而去。
在于谦的斥责声中,禁军诸卫和京营的军队都纷纷集结过来,把高台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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