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叶被人押上来,跪在地上:“是奴之过错,要打要杀,奴一人承担。”
“当真是忠奴,忠心可嘉。”
宣平侯鼓起掌来,“来人,将他带回侯府,交给公子发落!”
“谁敢?!”
偃旗息鼓的崔礼礼突然娇喝一声,震住了众人。
就等着你这话!
宣平候夫人勾起一个嘴角嘲讽道:“你尚未出阁,却为一个白皮护卫出头,这和无媒私奔有什么分别?只怕传出去......”
“我本来就臭名远扬了,还怕这个?”
“小姑娘,你还太小,不知道名声坏了是什么下场。”
“能有什么下场?”
崔礼礼眨巴着杏眼,一脸懵懂。
“别说你崔家,连傅家的嫡亲孙女议亲都成问题。
别为了一个家奴把傅家和崔家的前途都丢了。”
都来威胁我是吧?傅郢心一横,抛出鱼饵:“宣平候夫人所言甚是!
只是,侯爷,随意动用私刑,只恐惹言官弹劾。
也非您此行本意,不如另外想个法子。”
“哎呀!
傅大人所言甚是!”
宣平侯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我们两家也犯不着为一个家奴闹成这样。”
宣平侯夫人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生气。
“我知道你心疼十七,”
宣平侯走了过去,拍拍她的背,好言相劝:“你不是最担他的婚事吗?我倒是有一个好法子。”
看到众人都望着自己,宣平侯特地挂上以和为贵的神情,语重心长地说:
“此事皆因崔家小娘子而起,傅大人又一直为家门着想,不如,咱们将祸事变喜事......”
喜事?崔礼礼眉心微动,原来还是冲着崔家家产来的。
这么说来,此事没有县主在后面捣鬼,更不是弘方“掐算”
出来的那一难。
宣平候夫人闻言,果然缓和了许多,可仍不依不饶:
“什么喜事?怎么喜得起来?她名声那样败坏,谁敢娶她?要喜事也行,不如,就与我家十七做妾吧!”
这简直是欺负人到家了!
崔万锦恨不能扑上去撕了宣平侯夫人的这张方脸!
再将宣平候的胡子一根一根地拔下来烧了!
“奴不过一条贱命,赔就赔了!
拿剑来!”
拾叶挣扎着要起身去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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