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定要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一直走,越走越好。”
小区里昏暗的灯遮蔽着何默默的眉目。
她没办法形容自己的感觉,是欢喜还是苦涩,在这个瞬间,她甚至怀疑妈妈其实知道了她是怎么想的,可妈妈没有再说什么。
她们走进了单元楼道里。
灯亮了起来。
外面起了一缕风。
答应了从哥哥那给“何默默”
借吉他,谭启葳小姑娘在第二天下了早自习就来找何雨,说吉他已经借好了。
“我哥说上午课间操的时候给我送来,正好今天下雨,你和我一起去拿吧。”
是的,窗外在下雨,不是很大的雨,却让人觉得两三个小时是肯定停不下来的。
何雨向谭启葳道了谢,还拿出了一包酸奶给她。
小女孩儿接过酸奶的时候有些害羞。
何雨突然有点儿害怕,怕这小姑娘想不开,把这酸奶也裱起来,于是她拿起吸管直接扎进了酸奶里。
“你赶紧喝了吧。”
盯着习惯,谭启葳的脸红成了一个小番茄。
“何、何默默,你怎么对我这么热情啊我告诉你,我已经选好科了,期末考试我总分一定超过你。”
何雨着小姑娘几乎是双手捧着那包酸奶落荒而逃,抬手捂住了眼睛。
完了,她大意了,那根吸管真要被裱起来了。
课间操的时候雨果然没有停,数学老师非常高兴地拖了五分钟的课,何雨拿着伞走出教室,等着她的人除了谭启葳还有林颂雪。
谭启葳也拿了一把伞。
于是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林颂雪站在了何雨的伞下面。
“你早上上学没带伞吗”
何雨问林颂雪。
林颂雪小声说“带了。”
“那你怎么不拿伞啊”
女孩儿的回答是哼了一声。
青春期女孩儿的心思就像是糖罐子,摸一颗出来你都不懂它为什么又甜又花哨。
谭启葳自己撑着伞,走在了何默默的旁边,她说“何默默,你晚上回家都学到几点啊”
何雨还没开口,林颂雪就抢着说“谭启葳,你是不是熬夜熬到很晚啊有黑眼圈呢。”
小姑娘立刻停下来揉了揉眼睛。
何雨想笑。
走到学校门口,何雨跟学校保安说了一下情况,在保安的目光监视下走出了校门。
校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门打开,一个男人戴着一顶帽子下来了。
“是你跟我借吉他是吧”
男人长得白皙斯文,年纪着有三十五岁往上,不说他是谭启葳的哥哥,别人还会以为是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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