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筒军靴在密林的落叶道路上踩踏过,发出细碎的声音。
“哥哥。”
亦止突然想到,“你哪里来的终端机”
他记得弗农游荡了几百年,没去办理新时代的户籍,还是个黑户,又没有终端机,自己当时也只是把号码写在纸上给了弗农亦止灵光一闪,想起了原因。
“祁立河派的那几个龙族那里拿来的。”
考虑到什么,亦亓并没有用“抢”
字,委婉地用了个拿,随后又说道,“祁立河也算做了回人事。”
“”
亦止沉默,“你怎么老针对祁哥”
“你你都喊哥了,到底谁才是你哥”
亦亓玩笑似的诉苦,脚下却踩折了一支手腕粗的树枝,“你每年一放长假,不是去夏令营冬令营,就是往他家跑。
我这个正牌哥哥说说他这个想拐跑我弟弟的都不行吗”
“那我不是周末都和你待在一起吗”
亦止无奈地说。
“那能是待在一起吗我想抱一抱你,你都嫌多。
生气了还关门不理我。”
青年越说越酸,“后来来了那个姓伊的,你连我都不咬了,他的血比我的好喝”
背后有高等血族不怕死地上前,小声提议“王,不如开开免提吧,大家都想听听殿下的声音。”
后面的一群血族期待地眨眨眼。
丹凤眼一个冷光剜过去,“滚。”
提议的血族当即站正,低头,“是的,明白”
不敢再说话,血族缩着脖子退回大部队,一群鹌鹑默默叹息,又不敢起来推翻统治。
“哥哥,他只是叫伊萨尔,又不姓伊”
亦止无奈。
晚风迎面吹来,墙角未加修剪的蔷薇花丛被风元素捎带上花瓣,沾在少年的衬衣上。
“管他姓一姓二,想拐走我弟弟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年的嘴角咧出冷笑,笑意未至眼底。
亦止捻起花瓣,往空气中探手,就有风元素萦绕在他手心,还把衣袂吹得飘起。
兄长如果不是在他面前,倒确实符合一个身居高位的高等血族形象,实力强大,睥睨一切;一到他面前,就只像个金盆洗手的土匪,温温和和地说话但也洗不去身上带着的匪气。
亦止没管对方奇奇怪怪的什么拐走不拐走的言论,他仰头天,是个晴朗的夜晚,万里无云,星月交辉。
“哥哥,你到星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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