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为了岑顾心软了!
?”
见他情绪激动起来,岑未济反倒沉默下来。
两人隔着屏风。
这样的沉默,越发他心凉起来,他被气得胸膛起伏,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起来。
可最后的理智仍在不断地告诫自己。
自己是臣子。
普天之下,没有臣子可以向君父撒气的道理。
他只得捏紧袖摆,用指甲掐着掌心,强行让自己平息下来,又听见岑未济说道:“朕让勉王入朝,你是太子,又是兄长,日后自然得多教引他些。”
“儿臣与他同岁,并未比他大多少,没有什么可教他的!”
岑云川一听他又提到岑顾,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就差原地跳起来,咄咄回道,“而且他如此‘聪慧’,又得圣心,陛下自己教他便是,何须儿臣多嘴多舌!”
岑未济静了片刻,忽然道:“董知安,把屏风撤了。”
董知安连忙使唤几个人上前,费力的抬起屏风,嗬哧嗬哧的搬走。
岑云川露出真颜,再也无处可藏,刚刚那副嚣张气焰顿时原地矮了三分,垂着脑袋,手脚规矩,‘尾巴’蜷起,安分站好。
岑未济也不理会他这番发泄的话,继续道:“如今天下未定,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若你们兄弟之间都未齐心,更何况外人?”
“你和岑顾,莫要让朕失望。”
这句话说得很重,也很威严。
岑云川磨磨蹭蹭地走到屋子中央跪好,不情不愿地道:“儿臣领旨。”
“明儿你先领着岑顾去各部转转,一个是让他认认脸,另一个你可借此机会详细了解一下朝中各部人员情况。”
“是。”
岑云川道。
岑未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太子,谆谆道:“朕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与你,但朕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什么话,你能听得,什么话你不愿听得,朝堂不大,不过一池之洼,中枢官员也不过百人之数,但这百人却如三江之源,供着泱泱万民,管着天下兴亡。”
“他们既是你的下属,却也是你的敌人。”
“这池水的深浅,只有你自己去淌过,才能知道答案。”
第三十九章
第二日,岑云川奉旨领着岑顾在各处转了一圈。
一出来,岑顾便觍着脸拜道:“以后还得靠兄长多多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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