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第一时间并没有看证物,却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可怕吗,这就是权力。”
“生杀予夺,皆在你手。”
“可权力,从不是天然的,乖顺的,它就像是一个人鞠在手心的水,你若是捧的太松,它便要从指缝里全部溜走,可你若是抓的太紧,它依然会稍众即逝……”
“它能让你杀人,却也能让你保人。”
这个故事一讲就是十几天。
“这就是命运啊……我七八岁进宫的时候,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于台子上的贵人们一起戏耍玩乐,甚至还要兵刃相接,斗个你死我活。”
太皇太后道。
“那最后,你护住了自己想要护住的人了吗?”
岑云川问。
太皇太后看着他,却露出一个看着像笑又不是笑,看着似哭又不是哭的奇怪表情,最后她低头扫兴的道:“你这小孩,真是半点都不讨人喜欢。”
岑云川翻过史书,知道那位太子为救自己兄弟死在了烽城,并未顺利继位。
“滚吧。”
她疲惫道。
岑云川只在云山呆了十五日,就听人说,岑未济的大军被困在河西之地。
nbsp;他一听,就急了,随便拉了一匹马就要翻身上去。
太皇太后嘲道:“你一个人去了又有何用?”
他拧着脑袋,不理她。
“此世道,没有力量,别说救人,便是自保都不能!”
她狠狠喊道。
他却用缰绳拍了一下马背,夹着马腹,往外闯去。
见众人要拦。
她冷笑道:“让他走!
他既是要去赴死,让他去!”
她看着他的背影,见这个半大的孩子,走得那么毫不犹豫,慢慢吐出四个字,“痴人!
蠢货!”
这场雨下的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隔了这么些年,旧日的馄饨摊依然还在原地,可老板却已经换成了店家的女儿。
十八岁的岑云川再也不需要被人喂着吃饭了,可熟悉的怀抱却依然没有远离。
“陛下,太皇太后回京了。”
禁军统领走近,悄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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