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川倪他一眼,冷笑道:“你想当骑墙派?”
岑勿安却坦然而安心地应道:“我出身穷苦,自小便懂得,吃食不能只藏在一个窖里。”
岑云川又打量他半晌,只见他坦露着一张脸,面上并无半分私怯,倒是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于是问:“你想孤拿什么跟你换?”
岑勿安却凑近,又偷偷嗅了嗅他浑身上下那冷冷香气,心满意足地道:“二月初三,城郊十里亭见,到时自会有人接应殿下。”
见岑云川只是眸光深深看着自己。
他一笑道:“此事事关两国之战,又牵扯赵氏一族和朝中百官,我自然得小心了又小心,东西也得藏在万分妥当处,还往殿下勿怪我多事。”
说罢起身,披上兜帽,翻窗而去,不到一息,又从窗口探头回来道:“殿下须得孤身前来,一则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则去往目的地要走极狭水道,那船只容一客一船夫过,人多了也无用。”
见岑云川露出怀疑神色。
他道:“放心,勿安再胆大妄为,也不敢谋害一国储君。”
不等岑云川反应,再次悄无声息离去。
“殿下真的要一人前往?”
书房内,赵二急道。
“那岑勿安为人狡诈狂妄,殿下绝不可轻信于他。”
柳五赶紧道。
“是啊,殿下可万万不能撇下我们独身应约。”
赵二道,“万一他与勉王勾结一气,故意设下龙潭虎穴引诱殿下前往,可如何是好!”
“岑勿安为此次北征主将之一,孤大约能猜到他手里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岑云川坐在书桌后慢慢道,“此物关系朝野,兹事体大,万不能失。”
“那就直接硬抢!”
柳五道,”
殿下堂堂储君,还怕他一个小小将军不成。”
“岑勿安性情诡变,若不能如他的意,只怕此物危矣。”
岑云川叹气道,“孤已为此事折损了多位兄弟,万不能再生其他变故。”
三人一时都愁苦起来,竟无一可用良策。
二月初三很快就到了。
月上柳梢头,岑云川依约到了十里亭外,赵二和柳五还有诸多暗卫尾随其后。
岑云川立于亭中,孤身等候了有一盏茶功夫,见一船夫撑着一搜半尺窄,约莫两步长的小船晃晃悠悠停于岸边。
“可是三千楼的客人?”
那船夫将小舟系在岸边,跳上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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