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老人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落寞。
他缓缓走到石桌旁坐下,伸手轻轻抚摸着桌面,仿佛在抚摸着一段逝去的岁月,“老朽年轻的时候,也曾见过不少像姑娘这般活泼可爱的年轻人,可惜啊…”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几分感叹,更多的是一种看透世事沧桑后的平静。
“老人家,您说的是……”
楚清歌试探性地问道,她能感觉到,老人接下来的话,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老人抬头看了楚清歌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下去。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姑娘,你可知……当年楚家被抄家灭族,并非偶然……”
楚清歌心中一凛,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装作惊讶地问道:“老人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当年,楚将军功高盖主,遭人嫉妒,最终被人联手陷害,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联手陷害?”
楚清歌追问道,“是谁?是谁陷害了家父?”
老人摇摇头,“老朽也只是道听途说,具体是谁,老朽也不得而知……”
“那您可还记得,都听到了些什么?”
楚清歌紧追不舍,她知道,老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老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说道:“老朽听说……当年,楚将军与一位大人走得很近,那位大人也曾多次在朝堂上为楚将军说话,可是后来……也不知为何,那位大人突然反戈一击,在朝堂上公开弹劾楚将军,说他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那位大人……是谁?”
楚清歌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她还是想亲耳听到老人的确认。
老人看着楚清歌,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位大人,正是……当年被贬为地方官的……王大人!”
楚清歌的手指微微一颤,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问道:“那后来呢?王大人为何会突然反戈一击?”
老人摇摇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这……老朽就不得而知了,老朽只知道,王大人弹劾楚将军后不久,就被重新召回京城,官复原职,还被封为了……”
老人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再言语,只是低头默默地喝着茶。
楚清歌见状,也不再追问,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老人平复心情。
茶水已经凉透,老人放下茶杯,长叹一声,说道:“姑娘,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追究了……”
“不,老人家,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
楚清歌抬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老人,“我必须要知道,当年到底生了什么!
我楚家三百余口,为何会惨遭灭门!”
老人看着楚清歌,眼中满是同情和惋惜,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楚清歌站起身,向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老人家今日告知这些,清歌感激不尽!”
说罢,楚清歌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老人看着楚清歌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奈,他张了张嘴,想要叫住楚清歌,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知道,楚清歌已经下定决心,他无法阻止,也无力阻止。
楚清歌走出茶馆,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驱不散她心中的阴霾。
王大人……
楚清歌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终于知道,当年是谁在背后捅了楚家一刀!
王大人,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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