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事,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抽根烟。”
他掏出手机,陈山润趁机抓住他手,“你抽烟拿什么手机啊?”
“我……”
“你把实情告诉我呗。”
陈山润抓着他手腕不放,“我真的很担心你。”
澄澈的眼睛,像十月下过雨的天空。
顾雨崇喉结微动,别过头,心却被身后人填满,早知道就不对视了。
陈山润默数五下,他果真转身,坐下来道:“魏雪生是黑户,回国后海关不会给她入境,况且她和白拾关系特殊,白拾不会让她冒险。”
陈山润听懵了,牵起卫衣前的两根绳,交叉,架在脖子前,“你的意思是她们被威胁了?”
“差不多。”
顾雨崇把他的手从脖子上拿开,了医用胶布。
“我之前跟白拾说过,把你撇到事件之外。
但她这次这么做,违背了两条协议,明天我得和她谈谈了。”
顾雨崇避重就轻,陈山润不想让他重蹈五年前的覆辙,刨根问底道:“白拾违背了哪两条协议啊?”
“她和我是“战友”
,不应该刻意隐瞒。”
顾雨崇答了一句,盯着头顶的灯,眼睫轻轻颤动。
长久沉默,陈山润想着法子缓解气氛,“想不通的话你也别急,不行咱俩回国去庙里拜一拜。”
不曾想顾雨崇的脸色沉了沉,道:“我暂时回不去,护照在我继父那里。”
“靠,他这么藏着不犯法吗?算了,我跟个英国黑道说什么中国法律。”
陈山润一摆手,“你妈妈那边呢,还像以前那样不管吗?”
“是她提的,我继父才收的。”
陈山润怔然,半晌说不出话。
他以为病好了之后烦恼会消除,谁曾想,手术结束,长相守没等到,却等到了算计。
天要亮了,闹钟发出整点播报,陈山润盯着表盘,发现是和家里的同一个牌子。
浅蓝色的卡通飞机,绕着表盘滑行一圈,他垂下眼眸,小拇指勾了勾顾雨崇的手背,两人同时抬头,眼里都藏着事。
陈山润手术虽痊愈,但脑子里还留着生病时的思维,过得不好,总想过去,想回到发病前的十七岁。
学生时代的朝夕相伴,和试卷上的草稿印一样,橡皮擦掉,透光还能看见淡淡地铅笔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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