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其律还是没说话。
陶汀然强行解释,“我鞋还不防滑。”
说着,他抬起一只脚要给周其律看。
也许是出门忘看黄历,左脚刚离地,说摔就要摔。
刹那间,身体失去平衡,陶汀然连忙松开周其律的衣服——
眼见又要抓一把稀泥巴,这时周其律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才不至于再跪一次。
再这样下去周其律该以为他是弱智了,陶汀然现在倒真有点尴尬,作势抽回手,说:“……谢谢。”
没抽动,周其律握他更紧,头也不回地说:“我也不需要口头谢谢。”
他想以此为切入点,和陶汀然好好谈谈,让对方对他死心。
这些年陶川东不再对陶汀然动辄打骂,家庭顺心,工作顺利。
周其律如果答应不分手,陶汀然必定会辞去Z城的工作和他一起留在这小小的县城。
而他拥有什么呢?
不到十万的存款还是那座随时面临后山滑坡的危房?
两人心思各异,周其律克制不住本能地靠近,却在想分开。
而陶汀然在想如何更快的修复这段关系。
他能感觉到周其律还在乎他,不然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牵住他脏污的手。
“不口头谢。”
陶汀然心眼子全往周其律身上招呼,说,“那我也亲你一下。”
周其律扭头,陶汀然看他无波无澜的表情就知道没什么好话,装糊涂道:“现在不行,也先存着。”
下葬后葬礼便结束,中午大伙儿吃完饭,陆陆续续地打道回府,走的走,散的散。
陶家清净下来,与往常无异,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一楼客厅的墙上多了一张黑白遗照。
周其律吃完午饭也是要走的,陶汀然硬是连拉带拽地带回自己房间。
“脱了吧。”
陶汀然去洗了手,抽了两张纸擦干。
周其律呼吸一滞,小腹忽地绷紧,手指蜷了下,转头就去开门。
“你去哪儿?”
陶汀然忙不迭跑过来抵住门,慌得纸巾都没扔进垃圾桶,那么近点距离还掉地上了。
十几岁时陶汀然就比周其律矮一些,五年时间半点没赶上对方,差距拉得更大了。
以前就矮半个脑袋,现在真“低人一头”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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