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怕是还没吃食,先回去吃饱饭再谈。”
管苞抬手止住,道,“大人,就在这儿说吧。”
李之罔双眉微皱,下意识地便觉得自己这边出了间细,随即停下脚步。
三人重新走回墓园中,许渠往四周瞅了瞅,见再没有外人,才开口道,“大人,靳淮临死之际为了活命,向我二人透露了一个秘密,萧玉城早就知晓大人在谷中的安排。”
“那为何靳淮还要亲自来看?”
李之罔不由问道。
管苞解释道,“据其所言,他亲自过来是得了萧玉城的命令,更为具体地知悉谷内的兵力分布,至于他勒索我等一事,乃是靳淮自己贪心作祟,与萧玉城无关。”
李之罔叹息声,许渠透露出来的消息表明萧玉城已对他有所关注,而这一次杀了靳淮,萧玉城肯定会认定是他做的,说不得要使什么阴招。
他道,“你们说吧,我们这边奸细是谁,不然萧玉城不可能提前知晓谷内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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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渠看了眼李之罔,沉默两三息道,“云狗儿。”
“有没有具体的证据?”
事实上,李之罔已经猜到了,他挑选的军士都是派辛三郎和方削离去选的,萧玉城不可能未卜先知地插进人手,而辛三郎等人又是有着过命的交情,不会背叛他,只有云狗儿是他被任命为文书时经由张贲指派的侍卫,萧玉城完全可以临时更替。
管苞摇摇头,“仅是靳淮的一面之词,但他是为了活命才说的,应做不得伪。”
虽然还没有生任何的具体损失,但遭人背叛的滋味儿还是极不好受,李之罔低下头,颓然般摆摆手,“你们去把云狗儿叫来,我要亲自问他。”
无论如何,云狗儿在本职工作上还是矜矜业业的,送信传令、鞍前马后,都没出过差错,这也就导致李之罔在等云狗儿过来的时间里,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处置对方。
但直到云狗儿站在他面前,他仍是没想出个由头来。
“狗儿,你知道我为何要喊你过来吗?”
李之罔抬起头来,声音嘶哑。
“大人要派我去做事?”
云狗儿显然没预料到什么,仍是往常的一般模样。
李之罔摇摇头,道,“我是突然想起来,第一次派你去送信的时候,好像遗漏了什么。
你回忆回忆到沐血营后做了什么,给我说说。”
云狗儿还真的回忆起来,想上一阵苦着脸道,“日子久了,狗儿记不太清楚。”
“让你回忆便回忆!”
许渠突然喝道,“大人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还不知珍惜?”
平常众人对云狗儿都和颜悦色的,从未闹过脸色,这下他才知晓自己肯定犯了错,绞尽脑汁去回忆之前的事,半晌才道,“上次我按大人的要求去送信,到了大营后因为天色已黑,便先歇息了,准备明日再把信递给将军。
晚上的时候,萧统领突然来找我,说我忙碌在外,很是辛苦,要请我吃饭。
我父亲生前是萧统领的手下,我就想着萧统领肯定还是念着我父亲,便答应了。
后面我把信交给了将军便回来了,大人,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说完,云狗儿立刻跪倒在地,恳求李之罔的原谅。
李之罔轻叹口气,萧玉城肯定是在酒席上旁敲侧击,把冻溪谷打听了个明明白白。
说实话,此事不能怪云狗儿,一是李之罔从未告诉过他自己这边与萧玉城暗地里是敌对的关系,二是他从未想着去调查云狗儿,只知晓其是在营中长大的,没想到他父亲还和萧玉城有着关系。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无论如何,云狗儿终究是犯了错,李之罔再次长叹口气,道,“狗儿,从今往后,你不用再做我的侍卫了,去三哥下面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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