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来的。
嗯……反正比他在华人街买的散装十块一斤的毛峰好多了。
季言秋将茶杯放下,开始好奇地探索起了书架上的书籍。
最外层的书架上摆放的书应当是王尔德翻阅频率较高的书籍,基本上都是文学杂志与短篇小说。
季言秋本来还兴致勃勃地在文学杂志里翻找熟悉的名字,结果刚翻了三本就一把抽出了《茧女》的精装摘抄本。
他悻悻地将自己的文章放回去,决定还是先远离这一片区域。
另外一个书架要绕过中间的写字桌,季言秋远远便看到上面散落着几张稿纸,出于尊重王尔德的隐私,他打算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结果刚绕到写字台后方,一阵古怪的风吹过,将最上层的几张稿纸刮到了地上,有一张还正正好滑到了他的脚边。
“……?”
季言秋心底划过一丝疑惑,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落地窗。
哪里来的风?
他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稿纸,尽管心中依旧怀有疑虑,还是弯腰将其捡了起来,顺便还收拢了落在其他处的几张稿纸。
这一捡就无可避免的让他扫到了稿纸上的内容,季言秋想将目光移开,却于不经意间扫到了几行未被墨水彻底覆盖住的字迹——
“她说我若为她采得红玫瑰,便与我跳舞。”
*
东方青年要将稿纸放下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找到了,秋——”
另一侧的书架后传来王尔德的声音,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金发男人将右手手臂抬起,朝季言秋展示手上的菜谱,却在看清对方手上拿着什么时表情顿时一片空白。
季言秋这才回过神来:“啊,抱歉——”
“——等等,秋,先不要看!”
王尔德慌张地快步走过来,完全丢掉了贵族的优雅仪态,他的大脑此时正一片空白:完了完了,怎么能被他的缪斯看到这些糟糕的失败品!
季言秋很清楚被人看到废稿时的惊慌失措,立马将手中的稿纸放回到了书桌上,用解释来安抚对方:“刚刚有几张纸突然被风吹到了地上,我捡起来时只是扫了一眼,没看到什么。”
风?他的书房里怎么会有风?王尔德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影子。
计谋得逞的黑影难以察觉的波动了一下,仿佛在嘲笑本体的狼狈。
王尔德磨了磨后槽牙,再转过头来时脸上的表情却又切换成了略带羞涩的笑:“应该是窗户没有关严,谢谢你帮我捡起来,秋。”
季言秋摆摆手,目光不受控制的飘向了书桌上的稿纸:“只是顺手而已……对了,王尔德,你是要开始试着创作了吗?”
虽然纸上涂得很乱,可仅仅只是那一句眼熟无比的话,便让他确信了王尔德是在做什么。
没想到他那天劝人写文的话竟然真的被听进去了……季言秋有点不可思议的想道。
王尔德走到书桌前,一只手扶着桌沿,手指在视觉盲区轻扣着桌上的雕花。
他有点忐忑不安,这种情绪在往常与他人的对话中很少出现过。
王尔德从年少时异能觉醒被钟塔侍从强行禁锢于伦敦时便开始了自己的人设扮演。
他学会了太多如何与刚见面的人快速拉近关系、装作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调情、与一个又一个陌生人表演着虚假的亲密关系。
而现在,那些话术通通被摁下了一键销毁,大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与那些逢场作戏的暧昧试探完全不一样,是他从未踏足过的领域。
上帝啊,他该如何说出适合的话语,才不会暴露出那拙劣的心迹?
在面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时,哪怕平时再巧舌如簧的交际家也会突然变得嘴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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