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陶然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询问祁予霄:“祁予霄,那你经常和别的男生一起睡吗?”
“没有。”
祁予霄说,“我从三岁开始就是一个人睡的。
我睡眠很浅,旁边有人我会睡不着。”
陶然反而更困惑了:“那你为什么突然想和我一起睡?”
祁予霄不知餍足地又将脸颊贴到陶然的脖颈上蹭了蹭:“因为你很香。”
过了会儿,他又补充,“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陶然:“……”
陶然:“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陶然有些无奈,觉得祁予霄还在把他当成海绵宝宝抱枕。
可他也是人,虽然睡觉挺老实的,应该也没有打呼噜磨牙的不良习惯,但入睡之后谁也不保不准自己会不会发出动静。
最重要的是,就算对直男来说同床共枕没什么,但对于陶然来说实在是亲密得有点超过了。
他暂时无法接受。
“还是先不了吧。”
陶然有些为难情地看着祁予霄,明明是拒绝对方无理请求的话,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在话尾补了一句,“……可以吗?”
这下轮到祁予霄不好拒绝了,他喉结压低了些,许久,颇为遗憾地开口,“可以。”
陶然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动了动身子,示意祁予霄改松开手,好让他从他腿上下去。
祁予霄面色平静地盯着他好几秒后,即使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松开了箍在他身上的双臂。
不能一蹴而就,心急的猎人是捕捉不到猎物的。
得到解放后,陶然动作很快地从祁予霄身上下来。
宿舍的灯光打在陶然的白净的脸上,长而卷翘的睫毛打下了一片阴影,随着眨眼轻轻煽动,宛若一只灵动振翅的蝴蝶。
“那我先去睡觉了。”
他笑容漂亮柔和,“你也早点睡吧,希望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
祁予霄看着他纯然的面庞,不知为何胸腔蓦地收紧,身体更浓重的贪渴化成干涩之意迅速蔓延至喉间。
他手指微微蜷缩,半晌才挤出一个句,“嗯,晚安。”
“晚安。”
“……”
*
第二天,陶然是被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打呼声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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