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陛下要一朝天子一朝
臣,把当初跟自己不对盘的官员赶尽杀绝”
“你好大的胆子敢与朕大放厥词”
永光帝拍桌而起。
永光帝踱了过来,靠近她,伸手要捏她的下巴,手顿在空中,轻笑,“宋筠娘若是进宫为妃,朕兴许会考虑一下。
数月未见,宋筠娘愈发耐人寻味了”
宋筠娘不为所动的冷笑,“陛下谬赞了臣妇和离之身,因着守孝尚未改嫁,却姻盟已定若是陛下想纳臣妇,先得处死周司辅,再等上臣妇的三年孝期,也就是六年后了”
永光帝收回了手,冷哼,“还是这般伶牙俐齿真不讨喜”
筠娘子进言,“陛下杀了周司辅,于陛下而言只会有害无益。
而若放了周司辅,不仅能彰显陛下的容人之量,臣妇还能与陛下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山王氏当年靠彩瓷,前太子靠白瓷,彩瓷与白瓷一垮,朝纲改写。
这盛世之下,瓷器关乎国本而臣妇,愿为陛下的龙椅安稳添砖铺瓦”
“好大的口气”
“这是臣妇烧得的白地蓝花,不知当不当得起”
筠娘子让秀棠捧来一樽蓝花瓶。
釉面肥润、细腻纯洁、如玉质感,太平有象的图案无需彩瓷的色彩喧哗,就光这浓淡深浅的蓝花,足以倾世。
四海升平、民康物阜,当真是好寓意永光帝大喜,“朕一继位,便得此吉兆,朕心大悦”
“不知这白地蓝花,够不够换周司辅一条命”
“哦朕抬了你宋家,那朕与王氏、前太子又有何不同”
“陛下说错了,这白地蓝花不是宋家的,而是天下的,是朝廷的,更是陛下您的”
“这说法倒是新鲜了”
“朝廷贡瓷未必非要在民间取瓷,若是朝廷官营督建,取其精品入宫如此一来,可避免了官商勾结、清流被染,甚至是王氏之祸商人终归是下品,正
因为权利拉拢,才叫尊卑混乱、于礼制不符”
“宋筠娘,你有没有想过,如此一来,你就只是个烧瓷匠人”
“陛下此言差矣。
朝廷督造官窑自然得设官监察,周司辅当之无愧,臣妇妻凭夫贵臣妇感念陛下对臣妇一家的再造之恩,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识时务就好哈哈朕准了”
“臣妇叩谢陛下。”
“白地蓝花既为朝廷所有,自然不能再用宋家名头,宋筠娘的孝心,朕很欣慰,朕就给白地蓝花取个名罢。”
筠娘子跪了下来,字字哽咽,“陛下明鉴,白地蓝花是家父为家母、倾尽一生才烧出来的。
家母未出阁前叫青娘,臣妇斗胆,恳请陛下保留青字若陛下恩准,臣妇必肝脑涂地、为陛下驱策”
永光帝坐回去,在明黄的缎上挥毫青花
筠娘子走出屋子,冬天的阳光明媚炫目,她面向天际,似是到父亲母亲在天上对她笑。
而自筠娘子走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
永光帝拍了拍他的肩膀,“爷可是照你吩咐,演了这一出好戏罢,她可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了日后,你便是元内司了,元家平反,娇妻在侧,也不枉你陪爷辛苦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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