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水，少年神明枯槁的面上流露出挣扎之色。
他克制着自己，艰难移开了目光。
站在汤屋最高处的空中花园，地念儿手搭凉棚，观察着少年神明的举动。
“不喝啊。”
良久以后，地念儿打了一个响指。
那碗里的水凭空消失。
少年神明的眼睛张大了些。
几个日月轮转，青蛙主管白瓷来到了少年神明身前，“你这样的神明，最好的归处是地狱，壹原之魔女大人说了，你要是愿意，可以帮你引荐地狱第一辅佐官。”
这次，少年神明神色漠然，像是灵魂出窍一样，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见识多广的青蛙主管知道，面前的少年神明是没听进去劝的。
天又重新下起了雨，是微微细雨。
撑着油纸伞的蓝眼少年走过了朱漆大桥，蹲在了少年神明的面前。
桥前不止有他们两位，还有一名黑漆漆的面具怪。
“你知道他是什么吗？”
蓝眼少年指着面具怪问道。
少年神明没有反应。
蓝眼少年便开始自问自答了，“他是孤独的化身。”
说着，蓝眼少年朝面具怪招了招手。
面具怪傻呆呆地挪了过来。
“我们通常叫他无脸男，你的孤独之心引来了他，那么赈早见琥珀主你为什么如此孤独呢？”
“人类填平了河流，我已经不再是河神了。”
少年神明终于开口说话了。
“原来如此，”
蓝眼少年颔首，“是快要死亡的神明啊，知道人类为什么会填平琥珀川吗？”
“他们需要更多的土地。”
少年神明木木的说。
“是的，更多的土地，”
蓝眼少年盯住了少年神明的青玉之瞳，“恨吗？”
“……我不知道。”
此话一出，无脸男空洞的面具扭曲起来。
蓝眼少年右手并指一点，隔空点在了无脸男的眉心。
无脸男的异化停止了，他又是那个呆傻的孤独化身了。
“我知道你就是壹原之魔女，你能教我魔法吗？”
昔日河神跪在地上，双手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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