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葛元烽来找晏长澜。
晏长澜本在练剑,见到师弟师妹过来,便问:“怎么了?”
不远处,阮红衣也将朱尧与夏玉晴带了过来,那两人面上满是无奈。
晏长澜越发不解。
阮红衣便嘻嘻笑:“诸位师兄师姐!
咱们都是同门,小师弟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得去欺负回来?”
晏长澜道:“若是对方无理,自当为小师弟讨回公道。”
听得这话,朱尧神情更无奈了:“三师弟秉性正直,四师妹,你怎么又哄他了?”
阮红衣可不服气:“我哪里哄了三师兄?小师弟明明就当真被欺负了!”
夏玉晴见晏长澜一头雾水,便对他一笑:“还是先前在坊市遇上的那事。
这几日四师妹带着小师弟去打听那个炼气五层修士的消息了,如今打听清楚,便回来邀我等一起,去也将那修士‘欺压’一番,为小师弟报仇。”
晏长澜恍然。
阮红衣皱了皱鼻子:“我打听清楚了,那厮之所以拿小师弟出气,是因着先前与一人同时看中一件法器,孰料那人出的价钱高,他又斗不过那铺子里的伙计,才愤而离开。
他自己没攒足金银,拿旁人出什么气?活该买不到好法器,不然那法器岂不是明珠暗投了么!”
葛元烽此时插话:“我和四师姐一起去那铺子看过,虽说地方是偏僻了些,里头的法器还当真不错,若是几位师兄师姐有意换法器,去那处瞧瞧,或有所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晏长澜陡然听得“法器不错”
几个字,便想起了他先前不曾找到的叶殊,但他也不敢十分确信,毕竟九台城与那偏僻之地白霄宗不同,此处炼器师不少,能炼制出好法器的也不少,一间店铺中的法器出色,未必就是他那挚友所炼制。
只是,他到底还是对那家店铺生出了几分在意,决意只等这次小师弟的事情处理完了,便问他那店铺在何处,亲自去瞧一瞧。
夏玉晴和朱尧对那店铺也有些兴趣,不过还是要先关怀小师弟,便问:“你二人要如何报复那修士?”
阮红衣想了想:“不如想法子把他困住打一顿,也就是了。”
葛元烽也点头:“正是。
我受了皮肉之苦,就让他也受一受,只是我实力不济,要请诸位师兄师姐相助才好……我等悄悄地去。”
那个修士是一位散修,虽是炼气五层,其实实力并未强过朱尧与夏玉晴中的任何一人,故而两人思忖过后,也就答应下来。
随后,一行人趁夜间前去找那散修,攻击不备遮蔽了他的视线,而后将他痛打一顿,方才离去。
葛元烽才长舒一口气,道了一声“痛快”
。
此事到此方才结束,而那修士被痛打之后,心里隐约有所猜测,但当他得知事情端倪后,到底也不敢多做什么,只将这事忘却了。
第二日,阮红衣和葛元烽就兴冲冲地将晏长澜等三人拉去那个法器铺子。
朱尧与夏玉晴如何想姑且不说,但晏长澜却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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