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愈深沉了,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黑布,将整个世界都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屋内,烛火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跳动,似是也被杜烟儿那疯狂又绝望的情绪所惊扰,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杜烟儿依旧紧紧抱着书生那毫无生气的身体,她的意识仿佛已渐渐飘远,陷入了往昔那些美好的回忆与残酷现实交织的混沌之中。
她呢喃着,声音微弱却又透着一种执拗,像是在和书生倾诉,又似是在独自回味那些曾经甜蜜的瞬间。
“还记得我们初遇之时吗?你手持书卷,站在那春日的柳树下,清风拂过,柳枝轻扬,你的眼眸就像那藏着星辰的湖水,一下子就映进了我的心里呀……”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涩又眷恋的笑意,可那笑容还未完全绽放,便被眼角滑落的泪水冲散,“我们一起在溪边吟诗作画,你总说我聪慧过人,那时候的日子,每一刻都是那么美好,我满心欢喜地盼着能与你长相厮守,可怎料……怎料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啊……”
说着,她的双手抱得更紧了,仿佛要把书生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再也无法离开。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曾经一起经历的画面,一起漫步在雨中小巷,书生撑着伞,将她护在身侧,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却只关心她有没有淋到;一起在中秋之夜登上高台,望着那皎洁的明月,互诉衷肠,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那些回忆越是美好,此刻的痛苦就越是锥心刺骨,如同千万根钢针,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扎进她的心里。
突然,一阵夜风吹来,吹开了窗户,那烛火猛地晃了几下,几近熄灭,屋内的温度仿佛也随之骤降。
杜烟儿却像是毫无察觉,只是下意识地将书生搂得更紧了些,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这寒意。
风卷着几片落叶飘进屋内,落在地上,出轻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竟好似有人在轻声叹息,为他们这悲惨的命运而惋惜。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我们啊?”
杜烟儿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恨与不解,她朝着那漆黑的夜空大声质问着,可回应她的只有那无尽的沉默。
她的目光又落回到书生的脸上,抬手轻轻抚过他的眉眼,指尖的温柔与她此刻眼中的疯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管怎样,哪怕这世间都与我们为敌,哪怕生死相隔,我也绝不放弃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起身,走到屋子的一角,那里摆放着一个陈旧的木箱。
她颤抖着双手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荷包,那荷包绣工精致,上面绣着的是他们二人名字的缩写,是她亲手所绣,原本是打算在成亲之日送给书生的定情信物。
她紧紧握着荷包,走回床边,再次坐在书生的身旁,将荷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书生的手心,然后轻轻握住他的手,让他也仿佛能感受到这荷包所承载的深情厚意。
“你看呀,这是我为你做的,我本想着,在我们的大喜之日,亲手给你戴上,让它伴着你一生一世呢……”
她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止不住地流淌,打湿了书生的衣袖,“现在,它还是来到了你的身边,你可要好好收着呀,等我们到了黄泉之下,它也能证明我们的情谊,让我们在那里也能相认……”
说罢,她又挨着书生躺了下来,侧身面向他,一只手搭在书生的身上,就像往常他们同榻而眠时那般亲昵的姿势。
她静静地看着书生的面容,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哀伤,刚刚那一阵疯狂好似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这黑暗中独自舔舐着伤口,守着那仅存的一丝温暖,哪怕这温暖早已冰冷,却依旧是她的全部寄托。
夜,依旧漫长而寂静,杜烟儿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眷恋中,渐渐地合上了双眼,眼角的泪水还未干涸,顺着脸颊留下了两道淡淡的泪痕。
她的呼吸变得缓慢而沉重,仿佛陷入了一个深沉的梦境,或许在梦里,她和书生正穿着喜袍,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举行着那场期盼已久的盛大婚礼,他们的笑容是那么灿烂,眼中只有彼此,没有这残酷的生离死别,没有这令人心碎的绝望……而那窗外的夜色,依旧沉默着,见证着这一场爱到极致、痛到疯狂的悲剧,任由那悲伤的故事在这黑夜中缓缓流淌,等待着黎明的曙光是否能将这无尽的哀伤稍稍冲淡,又或者,只是看着这一切,继续被掩埋在时光的尘埃之中,成为一段无人知晓、却又刻骨铭心的过往。
不知过了多久,杜烟儿才缓缓松开手,她慢慢地坐起身来,环顾着这满是回忆的房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那个火折子,此时的火折子在她手中显得格外沉重,她的手抖动得厉害,像是承载着千钧之力,却又无比坚定。
她拿着火折子,先是朝着床边的幔帐伸去,轻轻一擦,火苗“噌”
地一下蹿了出来,瞬间点燃了那轻薄的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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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瞬间在幔帐上蔓延开来,那跳跃的火苗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一片通红,可杜烟儿却仿若未觉,她的目光从那燃起的幔帐上移开,缓缓站起身来,站定在床边的空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身形稳住,那身大红喜袍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似在低低诉说着此刻这令人心碎的氛围。
杜烟儿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往昔书生坐在一旁,眼中满是欣赏与爱意,看着她翩翩起舞的画面,每一个眼神、每一抹笑意都那样清晰,仿佛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
再睁开眼时,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绝与沉醉,仿佛要将这最后的时光都融入这场舞里。
她先是轻轻地抬起双臂,那动作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柳枝,柔弱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缓缓舒展着,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好似要牵起那无形的回忆丝线。
随着身体的转动,她迈出了第一步,脚步轻盈得如同踩在云朵之上,红袍的衣摆随之划出一个好看的半圆,在地面上摩挲出轻微的声响,像是为她的舞步打着哀伤的节拍。
她的身姿开始灵动起来,旋转、移步、回,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为细致,倾尽了她所有的情感与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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