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陡然被另眼相待,就开始期盼着自己能涅槃重生,似乎有些太过理想主义了。
齐兴帝并不知晓齐临渊心中所想,又问他:“这吹箫之艺法,是谁叫你的?”
“回父皇的话,儿臣儿时幸得隆恩,曾召外祖入宫照拂。
儿臣的外祖是淮州的乐师,最是精通长箫,儿臣因此耳濡目染,便也习得一二。”
齐临渊回答道。
“朕记得,你的外祖曾在宫里住过几年,你便能习成这样,看来很是有天赋。”
齐兴帝满意地点头,“即使如此,不如朕再命人给你寻个顶好的乐师,你跟着他学习,一定能在此方面有所成就。”
齐临渊立马谢礼:“儿臣多谢父皇。”
待到齐临渊回到自己的席位,扶渡已经回来了,面上也是难掩喜悦。
齐临渊看着扶渡的笑,顿时心里也觉得暖暖的,方才因为齐兴帝的话变得有些低沉得心情也稍许明朗了起来。
至少在这偌大的紫禁城,有一个人是真心为自己感到高兴的。
齐临渊故意逗扶渡:“就这么高兴?”
“嗯,高兴。”
扶渡的眼睛亮晶晶的,“四皇子那样好的箫声终于被听见,奴才当然高兴。”
齐临渊笑了:“本皇子受了赏,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等回了祈元殿,就给你补上。”
“多谢四皇子。”
扶渡先是依礼谢了恩,然后又问,“可是奴才什么也没做,去取箫最后还没赶上,哪里配得上赏。”
“本皇子受赏,整个祈元殿也跟着沾光。
你是祈元殿的人,自然配得上赏。”
齐临渊虽是胡编乱造,但听起来倒也有理有据。
不同于这边主仆俩的其乐融融,那头齐临沐和齐临洋、齐临池三人的脸都快要垮到地上去。
偏偏这次齐临渊得的赏赐都是齐兴帝亲口许诺的,他们就是像克扣了去,也找不到理由。
不过齐临潇倒是有些担心,齐临渊这下露了锋芒,这群人说不定要变本加厉地欺压他。
到那时候,齐临渊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
心猿意马
宫宴结束,齐临渊和扶渡往祈元殿去。
齐临渊不受宠,连带着宫殿都分得偏,离靠近宫门口的福庆宫差了十万八千里,要走上好一阵子才能到,这也是为什么刚刚扶渡都跑得喘不上气来了,还是没有赶上给齐临渊送来箫,实在是不能怪他。
夜深了,紫禁城的夜永远都是这样的漆黑,除了打更宫人手中的灯笼,和各殿门口忽明忽暗的立灯,就再难找到什么光亮了。
特别是像祈元殿这样偏远的宫殿,更是越靠近就越暗——那里的宫殿少,打更的宫人也鲜少,道路两侧的宫灯也越来越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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