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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男人让李沝脱衣服的瞬间,脸蛋就被街边路灯割破了皮,玻璃碎片直插肉底,疼得色狼们嗷嗷叫。
李沝再装模作样挥动双手,仿佛那些碎玻璃由她操控。
“鬼啊啊啊啊!”
色狼们落荒而逃,李沝和孙腊年哈哈大笑。
快乐之后就是迷茫,孙腊年问:“身上有钱吗?今天晚上总不能睡大马路边吧,你还是个女孩。”
李沝:“其实吧,我觉得你特别不像魂魄,你像个小动物。”
“嗯哼?”
“怕冷怕饿还怕主人有危险。”
换做以前,孙腊年肯定会怼上那么两句不疼不痒的话,但现在,他只会靠在李沝背上,哼哼两声,“汪汪。”
他一直哆嗦,从李沝的背部传染到胸口,李沝心脏一紧,怕他真有危险。
李沝说:“我可以去的地方不多,学校宿舍不行,我是走读生,学校没有我的床位,乡下爷爷家也不行,我前一段时间刚惹爷爷生气,而且这个点也没有客车,朋友,我没有朋友,妈妈,她好像很久都没管过我。”
孙腊年:“听起来你像捡来的孩子。”
李沝笑:“我以前也会可怜我自己,但现在想想,是我活该,妈妈其实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回忆)
很少一段时间里,李沝都不喜欢刘玲,因为李国涛总骂她贱人,说她浓妆淡抹去勾引外面的男人。
有一回刘玲开着小电车送李沝去学校,她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青花瓷连衣裙。
学校门口有个长长的坡,小电车的电频一直是半坏不灵的,架一个人还行,如果后座还有一人那上坡就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
车子果然卡在半山腰,上不去,这时候李沝身边来来往往的学生向她母女俩投来异样的眼光。
李沝觉得尴尬,大骂:“早换了电频不就没这么多事吗!
你每天除了化妆,弄你那没几根毛的头发你整天都在干嘛!”
刘玲被女儿吼完后站不住脚,直接倒下,小电车压着她的腿,李沝因为坐在后座,腿又瘦,很快就抽身了。
按理来说她应该去扶她妈的,但她没有,而是后退一步,静静盯着刘玲,反而是周围过路的学生来热心帮忙,把刘玲扶了起来。
越多同龄人聚过来时,李沝越觉得丢人,她白眼完刘玲,径直走掉,最后学着李国涛的口气,“贱人。”
妈妈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心如刀割,可这样的事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夫妻两吵架,刘玲被李国涛砸伤了脑袋,伤口血哗啦的,但她也没去医院,就在家里用红药水消下毒,可因为伤口的位置在后脑,她独自一人不好处理,想叫李沝帮忙。
李沝摇头抗拒,“你自己不会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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