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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受控的想到,是自己毫不留情的把穆清赶到了魔窟。
孙文宇的撺掇是一回事,自己的不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他如今对穆清有了感情,便要抹除先前对他的亏欠吗。
这是不该的。
萧临渊起身,抱着穆清进了寝殿,替他脱掉了外袍,把他塞进了锦被中。
“雪韵。”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雪韵应声而入。
“奴婢在。”
“守着他,本尊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寝殿半步。”
“是,尊上。”
言罢,萧临渊便转身离去。
雪韵看着床榻上乖巧躺着的少年,轻叹一声。
如此安静,实在可惜啊。
冥域殿安静,森罗殿可不安静。
谢辛楼扯着沧誉白回来之后,沧誉白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准备改日再去求。
谢辛楼对他的作死行为无语了。
“你还没看出来吗,尊上分明就是对清清动了情!”
沧誉白是一点不信,半点听不进去。
“你纯纯放屁,胡说八道,尊上对清清动情,之前会那样对他?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谢辛楼见沧誉白油盐不进,气的肺叶子都疼了。
“大哥,我言尽于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尊上对清清的情谊,眼神遮掩不了,或许没到极深的地步,但定然是有的,如此这般,他又怎么可能将清清交予你!”
沧誉白还是有些不服,“你看看清清今日的样子,与那脔宠有何分别?如今他又不能言语,便是受了委屈也是说不出的,尊上哪里是个会疼人的?”
谢辛楼此刻是真想掰开自家大哥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这么久了,除了景黎大人,你可见过尊上与谁特别亲近?尊上一向可以说是洁身自好,如今能这般待清清,定然不是随意玩弄,否则以他的身份,各类宠侍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还会在意一个清清?他能在清清身上得到什么趣味?如今清清这般模样,尊上图他什么?若是不喜欢不在意,还用得着日日不离身的贴心照料?”
“你在尊上面前,向他讨要他如今入了心的人,他今日没直接杀了你,都算是顾念着与你的师徒之情了。”
“人能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有时候就只是在瞬息之间,情爱之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你自己想想清楚,你到底还有几条命去跟尊上抗衡!”
谢辛楼一口气说了太多,把自己气的口干舌燥,抓起桌案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就给自己一通猛灌。
而在门外的拐角处,刚刚回来的叶闲无声无息,恰将谢辛楼后面的几句话听了个真切,心头忍不住的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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