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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凤歌适时插话道:“云碎,你的确不适合再动手了。”
沈醉道:“我不动手,在场谁还有一击必中的把握?”
既然是要威慑沙磨,不能一击必中,所谓威慑可就成了笑话了!
段逸道:“我来。”
他抿唇道;“我自知射艺不如你,可是这一次,我就是拼命也能中!”
沈醉嗤笑道:“这种事是拼命就有用的么?”
段逸定定看着他道:“为我自己可能不行,但为了你……的身体,不行也得行。”
在段逸的注视下,沈醉冰雪一般的人,耳根子眼看着染上了一层薄粉,
楚凤歌拍板道:“别争了,沙磨都要走了,让思飞试试吧。”
最后一句,他是对着沈醉说的。
沈醉别开头道:“你要是射不中,军法处置。”
段逸立马笑出了一口白牙,苏遐州在一边看着,毫不怀疑若是他有一根尾巴,只怕已经要摇出残影了,他道:“我动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言罢,从背上取了那把逃走时临时从地上捡来长弓,弯弓搭箭,却又被沈醉两根雪白修长的手指按住了,他手上微一用力,锋利的铁质箭头就被从箭杆上折了下来。
他眯眼看向山下道:“把箭头取了,沙磨还不能死。”
沙磨一死,色蓝又将独大,最好是让他们两兄弟永远地争斗下去,才是对大邺最有利的局面。
段逸全无异议,或者说不管沈醉说什么,他好像都无条件相信。
他在此将弓拉满,圆而大的眼中划过一抹刺目的亮色,他手指一松,那只无头的箭呼啸着飞驰而去!
这一箭如同流星追月,非常漂亮,甚至那把长弓因为承受不住过大的拉力,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断裂成了两截!
若是有箭头,苏遐州毫不怀疑,这一箭能把三五个人串成糖葫芦!
前提是,他能射中该中的位置……
苏遐州紧张地伸长了脖子,看向那支箭的落点。
果不其然——歪了。
从沙磨致命的心口,歪到了沙磨胯下骏马的……屁股上。
虽然没有箭头,却依然钉进了马臀,那马骤然吃痛受惊,人立起来,猛地朝前窜去!
沙磨毫无防备,胸口手上手臂无力,立时被这疯马甩到了地上,狠狠吐了一口血!
而后,他恶狠狠的抬起头,狼一般幽绿的眼睛,准确地望向他们所在的位置。
段逸扔掉手中断裂的长弓,忽然“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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