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寒之霍然起身:“您安心养病,治疗的费用我会想办法解决,不用担心。”
然后在老人开口前匆匆逃离了病房。
外面乌云成阵,一声闷雷砸下来,路上人群望一望天,纷纷加快了步伐。
检寒之去医院开了一些镇静药,回到天台家中时,雨刚好落下。
狂暴的雨水从天漏斗里倾泻下来,将天台上那一盆盆花草蔬菜砸得东歪西倒,地缝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出一朵淡黄色太阳花,孤零零一朵,在雨中显得格外孱弱可怜。
检寒之钻进屋中放东西,过了一会,又撑开一把伞出来,替那朵小太阳花遮上。
他蹲了许久,直到腿有些发麻,才起身回屋洗澡,反复搓洗身上的淤青。
这个澡洗了足足半小时,检寒之换上一身宽松的背心短裤,擦着湿润的发丝,单手打开冰箱——不出他所料,冰箱里除了几瓶酒,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时,系统上线解释:“狂攻守则第三条,禁止在冰箱里存放酒水之外的任何东西。”
检寒之一阵头疼,心骂有病,干脆一股脑抽出那几瓶酒,当场给自己调了一杯特饮。
系统闲着无聊,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你怎么会调酒的?”
“以前满世界到处出任务,多一点技能傍身,就多一点活命的机会,调酒就是那时候学的。”
检寒之摇完最后一滴酒液,推开后屋窗户,雨丝混着风一齐飘进来。
他将酒杯搁在窗台上,给自己点着一支细烟,从楼顶侧身往下望。
楼下开来一辆小轿车,男主人从驾驶座下来,冒着大雨跑到后备箱拿出一把大伞,又赶忙跑到副驾,拉开车门,护着自己的妻儿下车。
一家三口在雨中匆忙奔跑,检寒之目送他们钻进楼道,他夹着烟猛吸一口,淡淡的烟雾熏迷了眼睛。
他翻开手边的一只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一串人名,都是过去欺负过原主的人。
检寒之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将烟头杵在纸上,烫出一个小洞:“一个个来,谁也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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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思量冒着大雨,开车回到私人庄园。
外面电闪雷鸣,庄园内却鸦雀无声。
雨水顺着解思量的黑风衣外套淅淅拉拉滴在地上,他的脸色黑得可怕,管家和保姆们见状,一个个都噤声做自己的事,谁都不敢开口打扰。
解思量径自走进卧室,锁上门,钥匙往床上一扔,直接走到床对面的书架前,按住其中一本书往下掰。
这动作不知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书架被缓缓拉开,露出墙后的一扇小门。
解思量脱下外套,从门后挂钩上取下一件白大褂,又套上手套,钻入门内,慢慢融进黑暗,踩着台阶来到了一间密闭的地下室。
地下室内四面惨白,正中摆着一张巨大的金属操作台,解思量点开手机里偷拍的检寒之调酒照片,又从角落柜子里取出一团泥,开始照着检寒之的模样捏泥塑。
泥塑渐渐成型,解思量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照,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松开过,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并不满意。
拍完照片,他摇摇头,将泥塑举起来,毫不怜惜地摔在地上,抬脚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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