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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果悲痛地蹙紧眉心:“都烧给你。”
“那你以后要常来我梦里。”
陈青果自言自语,“不能再怪我了。”
陈青果找来打火机,将东西点燃,看它们逐渐被火焰包围,吞噬,直至成为一滩灰烬。
什么都可以在转眼间成为一场空。
此时是凌晨三点多,陈青果没有了睡意,也不想再睡了,她坐在窗前,看窗外深重的夜幕。
如果有人在场,会把她当作精神失常。
不然谁会在暖气二十多度的房间里,又是戴针织围巾手套,又是穿毛线袜子的。
陈青果捏着脖子上的玉佛,她不怪它没保佑她的爱人。
怪也没用。
陈青果打开窗户让寒风吹进来,她一头发丝被吹乱,糊在神情木讷的脸上,一下子好像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
没一会,陈青果闭了闭酸涩难耐的眼睛,将自己从魔怔中抽离出来,她去房间的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用指甲刀剪破上面的胶布,打开纸箱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是岁月尘封的味道。
高中时期和王恕有关的物品都被她藏在这里。
她细细地翻了翻,捏着饭卡摩挲,这上面有王恕两个字,是她用指甲一笔一划,反反复复,一遍遍地划出来的。
年少时的感情,纯粹极了。
陈青果把饭卡放回纸箱,坐在地上翻开日记本,一页页地从前翻到最后,每当她眼泪要落下来,她都快速扭开头,不让眼泪打湿本子上的字迹。
日记本上是她的少女心事,对初恋的懵懂,情窦初开,欢喜,迷惘和坚定。
多珍贵的东西,每个字都不可复制。
陈青果扣上日记本,翘起脚看看裹着双脚的卡通袜子,抿嘴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她在手机上搜了首老歌,静静地听着……
她不是想听歌,是想王恕了。
这几年她有意不去想,今晚全都连本带利地加了回来,她想他,太想太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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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年三十,放假在家的陈青果起了个大早。
在阳台晒东西的陈母听到动静,惊讶地冲着在洗手池洗漱的女儿喊问:“果果,你这是约了朋友?”
“没有,也算。”
陈青果在一两秒内改了口,她嘴里塞着牙刷,说话模糊,“妈,别给我留早饭。”
她刷刷牙,对着水池吐掉牙膏沫:“我可能要到下午才回来。”
陈母还想问,她几番犹豫:“那行。”
陈青果很快就洗漱完毕,脸上什么也没擦,随便梳了下头发,扎成低马尾就去玄关,拿下挂在墙边的大衣穿上,脖子上围了两圈围巾:“我出去了啊!”
“诶。”
陈母应了声,冲着从房里出来的丈夫问,“你说果果去哪了?”
陈父扫客厅的地板:“去墓园了吧。”
陈母闻言,表情变了变:“果果她……”
“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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