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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时候,窗外的男人说“真无聊。”
这让绪方梨枝的头更低了一点。
最后他说“你准备一直在那里低着头弹下去吗?来做点打发时间的事情吧。”
他那边算是打发时间,可是绪方梨枝现在在奏响的却是只要弹错了一个音,手指就会直接炸开的超危险乐章,说她手上捧着一个地雷都没什么两样。
这人还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绪方梨枝心里面这么想,脸却慢慢的转了过去。
她是那种对别人的要求没有办法拒绝的女孩子,更不要提本身就处于理亏状态了。
男人问她“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献给倒吊少女的钢琴奏鸣曲。”
绪方梨枝说的很迅速,然后又想起现在两个人的状况,忍不住哦…了一声。
他笑了,说“我可不是少女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绪方梨枝开始仔细的端详青年的面孔。
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就算是在现在这种姿势,还背着阳光也依旧能够看出来的那种漂亮。
如果说自己是随便拼凑起来的劣质工艺品的话,那么面前的男人应该从出生前开始,在基因层面就被他的父母精心锻造过了,所以才会生出这样子的小孩。
和自己这种流淌着劣等血脉劣等基因的人完全不同。
绪方梨枝心里面这么想,嘴上说着一句“你漂亮的和女孩子没有什么差别。”
让男人“嗯…”
了一声。
之前应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
他身上穿着的西服很高档,也许之前一直都是处于被奉承的地位吧。
不过既然现在已经跳楼,那就说明他被世界逼到墙角了。
和绪方梨枝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人生的失败者。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眼神的意义,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又说“说说你的事情吧。”
他的话语是命令口吻,但是并不居高临下惹人讨厌,反而像是习惯用法。
这人也许跟别人说话只会这么一种说话方法,也有可能他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逼到众叛亲离,只能跳楼。
绪方梨枝心里面想,暗自把男人定位成了一个【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所以只好跳楼寻求解脱的上市公司老板】,然后简单回忆起了自己的事情,说了过去。
曲子能够弹二十多分钟,她能够想到的事,其实也就是从学姐死后开始的。
着重讲今天的事情,也就是她为什么现在要弹这首曲子,为什么要自杀的原因了。
男人听完了这么一些话,哦了一声。
这种时候一般人应该会说‘你也挺不容易的’,但是他说的是“原来是你啊。”
绪方梨枝有点在意。
她的手上很迅速的完成了一个过渡段,继续看着他。
她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找不到有关男人的记忆。
她说“你认识我吗?”
“认识啊,很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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