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们每天晚上都在干些什么,说到底有多少个人,在电视上面出现过也好,在报纸上面出现过也好,那些大人物们在我们面前是什么样子的?说学校就是一个冒渎的学校?
绪方梨枝这么想,但是那些人的连番打扰让她筋疲力尽,市长甚至在她的面前亲口说出了‘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样子的话。
这样子的人也配教书育人吗?
无论如何,在那混乱的一个月之后,她转去了新的学校。
在学期的中间转校,还是之前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来爸爸那边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是绪方梨枝一点都不感激,因为与之相对的,就是他一定也向学院的理事长承诺了很多。
关于绪方梨枝的那些音乐才能,关于她之前有在全欧洲巡演的事情,关于她究竟是怎么样被那些音乐大师赏识,甚至还把他一直收藏着的那些绪方梨枝在欧洲被记者采访的剪报都给校长看了。
他们也一定很高兴,教育界大人们的世界基本上都是想着怎么利用孩子,不过对外说法还是要教书育人。
原本最近要举行一场音乐大赛,大概是全国级别的,甚至视情况会变成全亚洲到全世界的盛会。
不过日本还没有几次能够到亚洲赛区的,所以说后面两个对于他们来说基本是无所谓。
更不要说那个外界评价是只会死读书,只在意偏差值和升学率的学校了。
他们把绪方梨枝招揽过来,应该也就是为了表示自己学校的多样性,为来年的招生做准备,改善自己的形象吧。
不知道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反正音乐大赛的初赛就已经决定在这一所学校的礼堂里面举行了。
如果绪方梨枝能够拔得头筹,那之前的事情就可以通通遗忘。
反正本来有着未成年人保护法和犯罪报告隐匿幸存者之类的规章,就算全中学的人都在匿名论坛上面传播绪方梨枝的信息,媒体还是不可能官方承认的。
绪方梨枝对此没有什么好说的,一遍又一遍的练琴也是因为自己不想要弹出差劲的音乐。
学姐的事情还在她的脑子里面,但是就像是所有的应激性患者一样,被她刻意的遗忘了。
但是她记得在蝴蝶停留在她的指尖,并且咬她,好像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尸体的恐慌感。
她惊慌失措地挥着手,想要把它从自己的手上赶下来,但是蝴蝶非但没有飞走,反而在她的手上开始爬来爬去。
那种每一个触肢都抓着她,用她的肌肤去固定自己身体的感觉,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绪方梨枝觉得毛骨悚然。
她惊慌失措的挥动着自己的手臂,甚至重心都要失去,向后仰去的时候。
天旋地转之间,在地上的学姐的嘴唇似乎微微掀动了一下。
——她明明死去了,可是她那时还是在笑。
绪方梨枝不确定那种事情是否真正发生过,她不确定学姐是不是真的复活了,是不是真的在嘲笑她。
总之她现在把这些事情都一并忘记了,在新的学校里面,她既不谈什么恶魔崇拜,也不说自己是天主教信徒,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房间里面练钢琴,也不怎么去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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