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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的大半个身体都被光笼罩着,包括白色的T恤和更下方的休闲裤,而绪方梨枝的身影和她身后的冰箱则全部都笼罩在阴影里面。
只有她白得吓人的肌肤和蓝色的眼睛依旧蕴含着光芒。
五条悟看着她,说“你继续说。”
绪方梨枝这种时候才缓慢的继续组织语言。
她说“哥哥,我感觉有蝴蝶在我的手上爬。”
这种说法真的一点都不靠谱,但在这种时候,他心里面想到的却是一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好像是这家伙第一次叫我哥哥。
照理来说,兄妹的关系也没有这么恶劣,因为就是干脆的对对方视而不见,十几年来没有说过几句话。
也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听不到妹妹对他的称呼吧。
但是为什么会感觉有蝴蝶在手上爬…?
五条悟皱眉,这种如果说是有精神病症,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感觉皮肤下面有一百根针,或者感觉有虫在身上爬,都是可能的。
但是细节到了【蝴蝶】,并且把这个部位从身体的某处细节到了【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他心里面把这一句话给记了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深思,又听到妹妹的话。
她说“蝴蝶爬来爬去,我的…我的大脑明明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我的手却怎么样都弹不出来。”
“都是这只手的错,把它给砍掉就没有问题了。”
五条悟有点厌烦,最后干脆放开绪方梨枝的手腕,并且把她往后一推。
绪方梨枝顺从惯性往后倒,就这么坐在地板上,茫茫然的抬起头去看他。
五条悟对她没什么好说的,蝴蝶也好刀子也好,单纯是因为她承受不了压力而崩溃了而已。
但是在崩溃之后没有及时站起来,而是在这里自残,并且想要寻求别人的同情心,这在他的眼里就是弱者。
保护普通人,对于他来说基本上算是一种咒术师的义务,是别人告诉他‘你这么做’他就说‘好,那我就这么做。
’的行为。
真要说的话,五条悟觉得咒术师是无限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因为他有普通人所没有的力量。
现在绪方梨枝在他眼里也就是这种人,是需要庇护的人。
而他现在懒得给她提供庇护。
跟身体没什么关系,单纯脑袋坏了,他处理不了她看到感觉到的蝴蝶,无能为力。
而且说到底两个人本来就不熟吧。
他低头看了看,绪方梨枝也抬头看着他。
对视了几秒,五条悟不为所动,她的眼睛有点寂寞的追随着地板上面的光点,像是要找到断裂的刀尖。
等一下她不会又要把那东西拿出来往手上割了吧?
五条悟心里面想,但是还又用毛巾揉了几下头发,然后走开了。
妹妹就这么被他丢在厨房的地板上面,过去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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