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面带愁容,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的诗词大会。
晚香楼近日客人越来越少,楼里姑娘的文采,除了李舒儿外,竟没有一个拿得出手。
别说诗词歌赋,识字的都没几个。
所以她有些病急乱投医。
若不是那张三向她提及苏袅袅断文识字,还会作诗,她怎会如此草率地将她买下?
如今想想她都感到有些后怕。
若今日真的将苏袅袅逼到堂前接客,来日那苏怀远必定大闹不罢休。
到那时,公子的名声便会毁于一旦。
月娘望着紧闭的柴房门,心中不禁对苏袅袅有些刮目相看。
这丫头,看着木讷不爱说话,没成想被关了一晚柴房,倒激出来一股子聪明劲。
还知道搬出哥哥苏怀远来威胁人,也就她够幸运,正好碰上公子爱惜人才,想拉拢苏怀远。
月娘一甩衣袖,转身离开后院,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哼!
不管怎么着,她要将这苏袅袅继续关在柴房几日,让她好好想想如何偿还那八十两的卖身钱。
月娘整理了下凌乱的丝,她要去找李舒儿商议商议诗词大会的词曲筛选问题。
而被关在柴房的苏袅袅,此时苦不堪言。
那硬邦邦的馒头啃起来,都快要把她牙给崩掉了。
苏袅袅愤愤地将馒头往地上一扔,“这真不是人吃的东西!”
摆烂地往地上一躺,想着要不要偷偷给苏怀元写封信?
好像也不太行的通,也没人帮她送信,自己现在这举目无亲,一个人也不认识。
原来的苏袅袅母亲早逝,早几年还有个秀才的爹爹,在村里教书,独自抚养着这对兄妹俩。
后来秀才爹劳累成疾,也撒手人寰。
留下兄妹两个相依为命。
苏怀远在书院读书时,苏袅袅便留在村里,在大伯那边做牛做马的讨生活。
苏怀远边读书还要边做些小工,赚些小钱养活他自己。
苏袅袅的脑中,此刻只有一个字,惨!
她太惨了,太缺钱了。
看来如果不凑齐八十两,这青楼老鸨绝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即便回了那个刻薄的大伯家,她还得下地干活,吃他们剩下的馊饭。
苏袅袅一想到自己要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就要两眼一黑。
不行!
回村绝对不行!
她记得那个老鸨买她时,就是看中她会断文识字、作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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