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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觉着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非要嫁给江王不成。
他又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沈隽不过是一名无权无势的小大夫,岁檀怎么敢将小缸子的事、大皇子的事告诉他?
沈隽若不知道,可能只会觉着她薄情。
可他若是知道了,未免会因此被许贵妃一同盯上,反而白白葬送了他的性命。
岁檀将双腿并着侧过去,站起身来,背对着他:“我要回去了。”
沈隽站在门前,看着她坐上华丽气派的马车,负在身后的手攥得生疼。
门外高大的杨柳树上蝉鸣不已,他耳边却只听见了车轮碾过地面,仿若碾在了他的心上。
明明头顶是艳丽的太阳,明媚得能叫人数清那车马远去扬起了多少砂砾。
此时却忽下起了一阵骤雨,湿透了沈隽才换上的一身干净长袍。
施药局内有人撑了油纸伞出来,忙遮在沈隽头顶。
“沈大夫,快进去避一避吧......”
这人后面再说了些什么,沈隽却听不清了。
他只是看着方才从眼前疾驰而过的车马渐渐变成了远处的一粒沙,这才回身看向替他撑着伞的人。
“多谢。”
.
岁檀回到江王府时,江王也出了门,并不在府中。
她正觉着闷,便四处在王府内逛了起来。
走到一处屋前,有两个小丫鬟正在浆洗着衣裳。
脸圆些的丫鬟说:“听说井大姑娘要同岑家的郎君成婚了。”
另一丫鬟说:“啊?不是听说岑家大郎去了边疆尚未回来么?这不是还没到回来的时候?”
圆脸丫鬟说:“谁知道呢。
不过我听说似乎是太后殿下她良善,觉着井家姑娘她等得可怜,又觉着岑家的二郎也一表人才,便做主将井姑娘许给了岑二郎。”
另一丫鬟问:“啊?井姑娘原本不是要当岑二郎嫂嫂的......”
圆脸丫鬟说:“你知道什么?虽说岑、井两家早就定了亲,可却从未明说是将井姑娘嫁与岑家哪位儿郎呀?”
另一丫鬟点头:“这倒也是,论说井大姑娘的年纪同岑二郎才更是相仿些,岑大郎好像长了井大姑娘足足五岁呢。
只不过那井姑娘能同意么?”
圆脸丫鬟说:“嗨呀,她们闺阁家的小姐自幼长在绣楼里头,除却家中爷兄,便是连自家的男仆小厮也见不了几个吧?”
岁檀正听着,心中觉着这位井家姑娘比她可是要可怜多了。
她好歹一早就知道了江王的品行长相。
可那位井家姑娘,虽自幼知道自己要嫁去岑家,可却从未见过那位存在于她耳朵里日后将要去嫁的郎君。
“坛姑娘,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可叫奴婢好找。”
这两日跟着岁檀的两个小丫鬟忽出现在了岁檀身后,均出了一身香汗。
说话的是初桃,另一个更寡言些的叫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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