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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下午,一个班两名公差到炊事班帮厨,又有一名公差帮助中队搞节日氛转渲染,其余人员带到器械训练场进行单、双杠训练。
李光明本是去帮厨的,可又和周云换了。
周云说这样的日子还让人去搞体能训练,还让不让人活了。
周云细细的胳膊还不能承担起一练习及格水平,除夕的日子再让他去吊杠,真够他难过的。
于是,李光明便让周云去帮厨了。
再说,李光明本身就不喜欢锅碗瓢盆的生活。
那天的天有点阴沉,器械场上学员们穿着绒衣、球鞋在训练着。
每个人都被年的气氛搞的很沉闷,器械场上静静的没有声音,一个人做完,另一个人上去,做的好坏也没人说。
一班的陈建博干脆就不做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说话。
队干部带着公差在家安排春节活动内容呢,只有模拟连的骨干在负责。
天已经模糊了,这个时候如果在家,应该吃水饺了。
吃完水饺,就站在门前看人家的烟花了。
从小到大,李光明家一次烟花都没放过。
每年春节,父亲精打细算的买几挂爆竹,除夕夜一挂大的,初一和正月十五早晨各一挂小的,其他就是一包零散的了,吃饭时点两个,响两声就表示意思了。
小时候,李光明经常和妹妹在晚饭后站在家门口看人家的烟花,每见一道红红绿绿的光芒升空,李光明和妹妹就会跳起脚来欢呼,嘴里还发出烟花升空的声音。
晚饭后,母亲炒点瓜子和花生,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守岁了。
李光明想,这个时候的家人一定在想他吧,母亲可能又哭了。
李光明正想着呢,突地一阵响声惊醒了器械场的沉默,是人家早年的爆竹。
接着,空气就仿佛有硫磺的烟火味和丝丝缕缕的饭菜香气。
天已经黑了,快开饭了。
卢卫华吸了下鼻子,又伸出短舌头舔了舔嘴唇,说:“好香,宫爆鸡叮哟,一定放了好多的辣子、、、、、、”
除夕晚上的菜很丰盛,除两大桶米酒外,一人还有一瓶啤酒。
院里有领导下来向学员进酒,进完酒,领导就回了。
也许是想家,喝酒的氛围不热烈。
队长又说:“向你们远方的父母敬酒了!”
这句话就更添了想家的思绪,也举了碗,也大声说了“一、二、三,干。”
可喊出来的话里就有哽咽的成份。
有的班级喝完啤酒又到小卖部买白酒了,二班没有,草草的一圈就收场了。
邹伟的母亲前段时间刚去世,由于集训期间没有假期,他也没有回去。
大家害怕喝多了,邹伟难过。
晚饭后,队部开通一部外线供学员给家中打电话。
早早的那里就排了长长的人。
一个中队103人,只有一部电话。
李光明家中没有电话,排队也无用。
所以李光明就站在队列外面看,看别人排队,听人家叫声“爸爸、妈妈”
。
王帅那天可能喝多了,拿起电话刚叫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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