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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吴欲知却活生生扯下了这层经年累月,已经嵌入皮肉里的皮,他伸出一只手,缓缓抚过他半立不立的刚毛,嗤之以鼻道:“原来扯下这层神皮,你仍旧还是那一只,任人宰割的畜生啊。”
“你我之间,有什么差别?”
说毕,他拍了拍他的头,“我真是同情你。”
阿莱怒目圆睁,气喘如牛,全身通红似血,刚毛根根挺立,吴欲知撅起嘴,赏给他一个飞吻,终于把他这把柴点燃了。
他纵身扑上笼子,四爪紧箍柱子,从眼和口中呕出一大团粘稠物,粘稠物蠕动着融合,长成了一条通体圆润如柱的生物,千百张嗷嗷待哺的口无端生出,发出阵阵啼哭般的嘤咛。
吴欲知呕了一声,差点吐出来,那生物沿着吴欲知的腿往上爬,停在他胸前,与口齐平,似乎要从嘴钻进吴欲知体内。
他咬紧牙关,和阿莱五大三粗的外表相比,这生物反倒以柔制胜,它像水蛭一样吸附在吴欲知身上,慢慢滑过他的皮肤,力度不轻不重,只是让他忍不住发笑。
他憋笑憋得双颊通红,胸闷气短,就在他张口呼吸的千钧一发之际,生物以雷霆之速发起进攻,直奔他口内,而红豆子也迅速发反击,在它入口的前一秒,裂开豆皮,张开血口,将其一口吞下。
正在此时,滕蔓从天而降,将阿莱扒在牢笼上的身体紧紧裹住,不出半秒,便被吞噬殆尽。
藤蔓生花,花蕊有口,于众目睽睽之下,吴欲知灿然一笑,自己走进了巨口中。
场内万籁俱寂,落针可闻,好像呼吸都是一种惊扰,朴若谷眼见观众席上成千上万的观众表情定格,却因被夹在牢笼中动弹不得而焦急不已,他在心里声声呼唤吴欲知的名字,却始终未得响应。
他的眼角余光只能瞥到从天而降却转瞬消失的藤蔓,他惶惶不已,一颗心七上八上,好像被弃于莽原之上,没有方向。
有人自观众席往舞台上抛来什么东西,重物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这声音余音绕梁,不绝于耳,观众席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一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争吵、咒骂、惊叫,场面混乱不堪,犹如战争。
“发生什么了?”
003惊疑未定的问道。
朴若谷犹自陷在失去吴欲知的苦痛中,因此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慌慌乱乱中,也没发现牢笼早已悄然打开。
阿水率先发现异样,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是在心里默念这个消息,好在003及时接收到,几人冲出牢笼,跑向朴若谷,正好与带队前来支援的小蝌蚪打了个照面,双方泾渭分明,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行啊,”
小蝌蚪率先发难,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死一个,换来你们几个废物的命。”
“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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