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起,薄酒对青天;
谱尽前世姻,道尽来世缘;
今生却情浅,红线再牵难;
功成后,韶华不相连。”
听老翁用着粗哑的声音唱着悲伤的曲调,陶小树觉得很是违和,这首歌满满含怨,由这老爷爷唱出来,实在有些别扭。
待老翁唱完后,他终是忍不住问道:“爷爷,这首歌是你写的吗?”
为何不才若他,听出的是浓浓的闺怨?
老翁似是看得出他心中疑问,笑了笑道:“这当然不是老朽写的,老朽在这忘川河上摆了快上万年的渡,不至于连这点小情小爱都看不开。”
“那你……”
虽然他不该失礼地说他唱歌难听,但实在是这歌和人不搭啊。
见他一脸别扭难受,老翁乐呵呵一笑,“小公子莫怪哦,老朽是最近打算出书,正在搜集素材,这是刚从那位那里听来的。”
出书??忘川河的摆渡翁竟然是个写手?作家?
陶小树顺着老翁所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忘川河上灰蒙蒙的雾障中,隐隐有一白衣长发女子立于水上,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奈何桥的方向。
第8章
“她生前是一乱世女子,十四岁和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定了婚,在她年满十六准备和心上人成婚时,心上人突然不顾家人劝阻,偷偷远赴边疆投笔从戎,一走便十年,期间杳无音信,唯留下一封书信与她,不想白身娶卿,愿以性命一搏,生死一线求功名,还望卿卿静候佳信,五年为期,若是功成,必八抬大轿,十里相迎。
为这一封信,她苦苦守候,蹉跎十年韶华,好不容易盼得他封侯拜将,戎马归来,他却只字不提当年之事,对她不闻不问,更遑论依诺娶她,归朝后那人立马就娶将相之女,荣华一生,留她孤苦飘零一生。”
陶小树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这……真是一个让人遗憾的故事”
。
“这忘川河上比这缠绵悱恻的故事多了去了,她的事,放在这一河执念深重的孤魂野鬼里来看,不过尔尔,老朽倒是觉得……嘿嘿!”
看着突然对着自己奸笑的老翁,陶小树背后汗毛一立,他这是要干什么?
老翁颇有些兴味地看了眼已是蹙眉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的鬼王,笑眯眯地与陶小树道:“小公子你身上的故事,才应是耐人寻味得多了,若是能写出来,老朽的书不愁不能大卖。”
陶小树一怔,“我能有什么故事?”
他这十八年的人生再是简单平凡不过,有什么好拿来说的?
老翁上上下下打量了他片刻,摸着下颌的白须意有所指道:“看来小公子对自己的身世尚毫无所知?”
?这人什么意思?难不成他陶小树身上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本身可是……”
“他的事,既不用你管了”
,鬼王适时打断老翁道,“尊翁不必费心思想着把曈曈的故事编进你那本书了”
。
果然传闻不假,最近,鬼界到处都在说,忘川河上的摆渡翁不知何故,突然来了兴趣想编一本关于河里那些孤魂野鬼生前故事的书,于是,他便整日的在河里游走采编素材,忙得不亦乐乎,搅得忘川河上乌烟瘴气,一河鬼物没个清净日子,可谓怨声载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