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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谢宜不懂他这话的含义,她该说的都说完了,如今只要温雁给她作证,她的麻烦也就解决了,而沈津也该着手去调查幕后真凶,还和她在这里耗着做什么?
沈津走到角落里,弯腰捧起其中一个草篓子,“这是我前些日子新养的小玩意儿。”
沈津走近谢宜,抬手摘了封着草篓子的盖子,给她展示里面的东西。
谢宜虽不明白他意欲何为,但还是不自主地把目光留在草篓子上,那草篓子是个口小身子大的,开口处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篓子里似乎是个活物,见到光就动了起来,发出簌簌的摩擦声。
什么东西?
下一刻,一抹绿色自草篓口探出头来。
那是……蛇!
那蛇比拇指稍粗一圈,悠悠从篓口爬出,蛇身呈嫩绿色,但在接近蛇尾的地方渐渐变为暗红色,它缠在草篓子上,朝着谢宜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谢宜的眉头蹙得更紧,头往后移,后脑抵在身后的木架上,“沈大人,你这是何意?”
沈津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公主,进了刑部的人大都要受的……是皮肉之苦。”
“刑部数百道刑法都是为了那些撬不开嘴、不说实话的犯人准备的。”
谢宜冷声道:“大人怀疑我所说的真假,只需要再等片刻就可以验证,何必做多余的事情。”
“公主不必担心,您是千金贵体,与旁人自然是不同的,那些个利器刑具怎么敢使在您身上。”
沈津的手轻触在冰凉的蛇皮上,“这蛇的蛇毒很不一样,不致命,但会让被咬的人浑身疼痛难忍,有如蚁噬。”
“你是不是有……”
病!
谢宜咬牙忍住骂人的话,尽力让自己冷静:“沈大人,往日你我并无交集,今日你非得我们之间添一笔仇怨吗?”
“公主,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臣只是在履行臣的职责。”
沈津冷淡说完,用手指点了点蛇头,蹲下身将它放在地上。
那蛇缠在草篓上的时候还看不出它的实际长度,现在它在地上爬行着,估摸着得有两尺长,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挨近谢宜,吐着信子,爬上到了她的绣鞋上。
谢宜怒道:“沈津!”
蛇信子‘嘶嘶’声不断,蛇鳞和裙面摩擦,谢宜完全能感受到长蛇自鞋面缠着裙子往上,从腿至腰到后背,谢宜寒毛直立,那种异物在身上爬行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
而沈津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看戏一般,敛去了先前的有礼恭敬,眼神变得阴郁。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沈津,让他非得这么做?!
疯子!
蛇从她的后背爬至肩膀处,然后松松垮垮地在她的脖颈处缠了一圈,冰凉滑腻的蛇皮贴在她的皮肤上,那蛇直挺起蛇头,吐出的蛇信子扫过她的下颌,谢宜双手的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的肉里,那刺痛感却无法压下她的心慌,她干脆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见那东西。
“沈津,今日的事情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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