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净秋很快解了她的困惑,“我以为那日与我欢好的是时苍,心生得意,后来又有了身孕,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城池,我本想实现计划,将事情告知给姐姐。”
心生得意?洛施连连蹙眉,这都是什么心理啊?
但鉴于她描述得如此反复无常,洛施能琢磨出一点来龙去脉,她犹豫着开口:“可你姐姐那段时间对你多加照顾,所以你还是没有说?”
邬净秋艰难的坐了起来,“是。”
所以她面对指责没有自尽,因为她还沉浸在夺了姐夫的幻梦之中。
洛施仿佛醍醐灌顶,看她的眼神跟看疯子没什么区别,“你生下女儿后自尽,是因为发现那人不是时苍,所以受不了?”
“可以这么想。”
邬净秋平静的承认,她沉默片刻,又补充道:“我阳差阳错发现女儿的血竟能与劳竹回相融,终于知晓,那日的人,不是时苍。”
洛施还没来得及缓神,邬净秋眸色深深,“也是因为,那段时间以后,我发现姐姐对时苍的爱实在太浓烈了。
我于是想用我的死,让她记住我。”
洛施:“……”
她的手又痒了。
随随便便就拿命来赌的人,还是一个抛弃了刚出生不久孩子的母亲。
洛施的任督二脉都要被她给气通了,但还是极力劝自己先忍忍。
等问完了,她再次出手也不迟!
洛施呵呵笑,“那邬净慈说的那两次滴血认亲呢?”
邬净秋抿唇,带了点怒气,“是劳竹回设局,故意让姐姐怀疑上时苍的。”
洛施挑眉,“两次都是?”
“某种意义上,我和劳竹回联手做的这个局。”
邬净秋不敢与之对视,错开了洛施的目光,“我终日跟在姐姐身边,姐姐第二次那么做的时候,我做了手脚。”
洛施无奈的摇头,“究竟是她要为你报仇,还是你要她成为你手中的刀?”
“不,我要的是她。”
邬净秋没有片刻的犹豫。
洛施张了张嘴,被震撼得说不出话。
别误会,她是为对方的厚脸皮而感到震撼。
洛施行事乖张,惯常不计较后果,她自认自己的面皮厚到堪比城墙,但和眼前人一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但你把她害惨了。”
洛施难得做出指正别人的举动,这一刻,她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仿佛钱卫上身,“她为你杀了自己的夫君,况且害人的事一做出来,你觉得,她逃得了吗?”
邬净秋才平静下来的身子颤了颤,她这才想到,洛施并没有告诉姐姐,自己先前已然承认了,是时苍侮辱自己的事。
洛施帮她?帮她在姐姐面前留下好印象?
她没有必要瞒下这件事的,这让她看不懂洛施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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