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纯阳之体,按理来说,再厉害的怨鬼留在你的身边,也只会慢慢被你侵化。”
手中的玉箫轻轻敲着木桌,似是在和着洛施的声音,“而反过来,一旦在短时间内扭转了你的体质,那你就是那些怨鬼的香饽饽了。”
钱卫并未感到害怕或是不可思议,许是跟着洛施一路走来,也见了不少她的手段和异闻。
只是,他想到了杜寒腊能从幻阵中走出,“那日你能将杜姑娘从徐炳元的房间带出,是因为我?”
洛施不在意的点头,“是你千方百计用激将法求我救她,那自然要你帮忙。”
钱卫从这话里得到了启发,有些无奈,“所以,这次我想查案,你也要我付出代价。
“你指的更简单的方法,是利用我特殊的体质,对吗?”
细细观察他的表情,他确实只表现出了稍许无奈,并没有不愿意或是反感。
洛施是故意提出这个想法的,就是用实际行动反驳他的感叹,心下当然也不会有愧疚等情绪。
哼,谁说她不是睚眦必报的恶人,待她解释全了接下来要他怎么做,看他还会不会是这般镇静。
想到这里,洛施粲然一笑道:“纯阳之体是怨鬼的克星,也能变成怨鬼蚕食的倒霉蛋。”
洛施的声音低了下去,换了个词,“待你成为这幸运儿后,我会引这屋里的鬼魂进入你的身体,最后再将他捉住。”
钱卫刚要应声,一直沉默的零星终于不再甘愿当背景板,“被鬼魂上身,不会像夫人那般饱受折磨吗?”
洛施抬了抬下巴,回答的很快,似乎就是在等这个问题,“即使我动作会很快,在鬼魂上身的那一刻,已经不再是纯阳之体的人,也会感到非人的折磨。
哪怕时间缩短至只有一瞬间。”
这种极端的体质扭转,先前对鬼的伤害有多大,反过来,成为他们的食物后,痛感只会成倍的增长。
而之前她将杜寒腊的鬼魂引至钱卫身上,他没有感到任何的异常,不过是因为杜寒腊还在被幻阵封印着,没有威力。
她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她相信钱卫也听得明明白白。
毕竟,洛施话音落,零星就像是突然觉醒般,从低调的木头桩子转换成看家护院的最忠诚的朋友,他张开双臂,挡在钱卫身前,“洛姑娘,这太冒险了。”
洛施才懒得理他,掌握话语权和主动权的,从来就只能是钱卫。
他身后的男人目若朗星,不以为然的拂了拂衣袖,“洛施,开始吧。”
此时天刚破晓,一缕柔和的光从窗棂打了进来。
洛施映在晨光下,轻抿起唇,看着那个静静站着的男人,他的面容清俊如玉,却偏在回答时带着洒脱的英气,简直比她还要多三分不羁。
就像是,他明知晓自己是在与他赌气,故意想出法子来折磨他,但他还是不卑不亢的应了。
更像是在挑衅。
洛施垂眸,钱卫怕是不知道,这个神人了解她的想法,而她,同样也能看清他的心。
她咬牙,攥着玉箫的力气渐大,仿佛能将它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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