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都别叫了!”
韩尉把刀鞘使劲儿往一旁的立柱拍了又拍,锁眉愤然强调道,“是疑似,听不懂吗?”
“你们几个把客人带去医馆,都看管住,治好了也不能立即放走,挑几个口齿利索的一并带回去问问。
你们几个等会儿留下看守现场,厨房、库房、甚至楼上包间和后院厢房都不能放过,有任何可疑都要回大理寺汇报,我若不在可直接找顾少卿禀明情况。”
韩尉干脆利落交代一通,语速快得像是已经把这套话术说过了好些遍,最后才轮到让云舒把店里所有伙计都召集过来,他要先问上几句。
纪容棠在后头默默听着,心里五味杂陈,韩尉的成长肉眼可见,如今也是能顶上担子的人了,她自是欣慰。
但韩尉口中的顾少卿又是何许人,大理寺原有的寺丞里可没有姓顾的,只能是陛下新任命的吧,还真是快啊,也好,也对。
“都在这儿了?”
“是的官爷。”
“不对啊,掌柜的。
刚才不是还有个粉面小子跟咱们指手画脚的吗?他去哪儿了?”
在场的众人无不色变,云舒更是心中一震,恶狠狠瞪了小许一眼,刚巧被韩尉抓个正着。
气氛瞬间变得异常诡异,张恒和云舒面面相觑,恐惧慌乱的情绪迅速在二人间蔓延开来。
韩尉是认识云舒的。
接到上头给的去各家酒楼抓人的命令后,他是看在纪容棠的面子上,主动跟同僚换了,才特意亲自带人来这一趟。
换做旁人早将她拷起来带走了,哪儿还会这么客气。
“劝你识相点儿,若你藏起来的人就是真凶,你也能替他顶吗?”
见云舒仍是左顾右盼不肯作声,霎韩尉时也没了耐性,直接冲后面大声喊了句,“带走!”
立刻就有差役窜出来,将云舒反手拷上,强扭着出了水云谣。
纪容棠捏着帘子一角有冲动掀开跟他们挑明,但是自己的上半身和嘴都被裴珩紧紧锢住了,动不了、也说不了。
“你说的是何人?”
“掌柜的新招的。
刚才都给领去后厨了,兴许害怕躲着呢,小的带您过去。”
小许是故意的。
让纪容棠一个人出去顶包,总好过他们所有人都跟着提心吊胆,这事儿闹得动静太大了,好人也得给描黑了。
而且他私心觉得,无论纪容棠会不会被抓走,都没机会再抢自己的工了。
“咱们得走了。”
裴珩听着门帘那头越逼越近的脚步声,极其认真地盯着纪容棠的眼睛说道,“想救她,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其实这道理纪容棠再清楚不过,若换做从前的她,今日都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儿,更别说什么还能扯上自己的安危。
在大理寺的这小一年来,纪容棠一直是敛着性子的。
她处处沉着、时时冷静,甚至有时审起案来比那黑白无常还要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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