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之志,不在高低贵贱,而在于心之所向,意之所在。
若学有所成,即使身处闺阁,亦能以文会友,以才济世。”
“你未来还会经历很多人、很多事,或许他日,芙儿亦能凭借才华智谋,为国家尽忠职守。
唯有大邺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我们方能在这繁华盛世中,享有安宁与繁荣。”
……
几滴滚热的泪滴落到玉佩上,如同饱满的晶珠滑过,留下一道清晰水痕。
泪水虽无法洗去心中的思念与遗憾,却也能在这无人夜晚,给予她唯一的宣泄。
视线逐渐模糊,颤抖着手指去擦,泪水已变得冰凉跟润玉融为一体,触手发寒。
可她还是将玉佩贴近胸口,闭上眼回味一直支撑自己继续前行的动力。
任清冷月光倾泄在背上,映照出纪容棠瘦弱的身影,孤独而又坚强。
风戈劫狱
七天过去,裴珩依旧毫无音讯,纪容棠的心也越来越沉,仿佛坠入无底深渊,幽暗、逼仄、不见任何光亮。
兰丹使节快马加鞭,风尘仆仆送来国主亲笔的致歉求和函件,和无数的金银财宝,请求放科纳伊回兰丹。
可公孙觉仍是毫不留情回绝,更是指责科纳伊行为早已违背了双方签订的友好交往盟约,盟约就此作罢。
两国之间剑拔弩张,势危如累卵,随时可能陷入血雨腥风的战火之中。
家国大义之前,儿女情长皆须让步。
纪容棠心系国事,自是再无余力去顾及其他。
反观王益平近来却安稳得出奇,除了第一夜偷偷派人潜进去过大理寺。
那晚纪容棠使了计谋留下齐玉看守科纳伊后,也悄悄叮嘱了韩尉去找陈向明配合。
让他们想办法支走几个牢里看守,减少防御,并要求他躲在最隐蔽的地方,若发现了偷混进来的人,万不可轻举妄动,只需要知道那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即可。
自从韩尉亲口说出自己是给为了姑父监察御史报仇才进大理寺的之后,他就认定了纪容棠能帮他达成愿望,铁了心跟她。
而聪明的陈向明也在一次次变故中看明白了情势所向,不仅因为层受过二人的关怀,更重要的是他当初进入大理寺本也想出人头地,但一直遇人不淑,遭逢打压。
所以如今已经当上大理寺少卿、未来还有很大概率晋升的纪容棠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希望和助力。
是以他们二人完完全全是纪容棠一派的人,她说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质疑。
韩尉滴水未进,乔装成看守科纳伊牢房的狱卒,动也不敢动。
科纳伊怎么说也是他国皇子,没人敢把他随意扔进昏暗无光的地牢去,只能关他在地上有窗的牢房。
过道宽敞,韩尉根本没有藏身地方,只能出此计策。
他将扣帽压得很低,以防巡视的狱卒认出他。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有一班狱卒过来接替他们换值,因为有了纪容棠的提醒,韩尉敏锐地留意到这几个人面生不说,走起路来声音巨轻无比,跟平日里习惯踢踏的狱卒们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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