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是木讷点头,像是答应了要跟云舒公平竞争一样……
裴珩攥了攥藏在袖下的拳,仿佛刚才某人握过的触感还在,软软的,凉凉的,和他正正相反。
“裴珩,你先来看看这里。”
公孙觉指向早上皇后梳头时用的妆台,并命人将里面的钗环首饰全部取出来,摊在台面上。
他隔着白绢布一一查看,并无染色痕迹。
又叫宫女打来两盆清水,悉数倒了进去,一边低头挤动鼻子嗅着,一边回话道,“这些都没毒。”
而且仔细检查余嬷嬷身上宫装鞋子,甚至连头发丝都没放过,依旧没有什么霭藤草的痕迹。
纪容棠没有那么敏锐的视力和嗅觉,不敢在寝宫里乱动,只能用目光一直紧随着裴珩。
落到一处鎏金香炉上,些许洒落的香灰吸引了她的注意。
给了裴珩一个眼神,示意他检查一下香炉,香气堆迭,也能掩盖住霭藤草的苹果味道。
不过很可惜,她猜错了。
“皇儿,安阳她真的能……”
皇后还是久久不能相信,自己一直当做亲妹看待的小姑子会想要毒害自己。
“又为何本宫没事,反倒是余嬷嬷有了症状呢?”
“娘娘,可能您平日一直用上好的温良补药保养身子,所以相比起常人,抵抗力自然就要强上许多。”
裴珩并不太懂医理,只能试着解释。
公孙觉迟疑片刻,还是将王隆案件一些未公开的细节、以及从前他与安阳之间的隐秘过往都告诉了皇后。
“母后,您再仔细想想,这几日安阳进宫,可带了什么东西进来?”
又转头对四周胆颤站立的宫女也说道,“你们也好好回忆,哪怕是她穿了戴了不寻常的,任何小事都可以汇报。
说出有用信息者,赏银一百!”
音落,殿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只剩殿外莲池里不时传来的蝉鸣。
所有人都锁眉沉思,良久,才有一个站得比较靠后的小宫女壮着胆子上前跪地行礼,言语颇为紧张。
“殿下,公主前日来过拜见过皇后娘娘。
恰逢晌午,公主说有些犯困,就在娘娘的凤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娘娘可还记得,您当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是奴婢给您扑了好久的扇才勉强入眠的。”
皇后边听边点头,确有其事,“可她也不是第一次在我这儿眯午觉了。”
裴珩请示想进内室查看,公孙觉果断挥袖让他速去,其他人也跟着过了去。
他向皇后说了句失礼,随后翻身上床,从锦被到榻褥,全部捧起来细细端看,不放过任何一角。
直到检查到那一方枕头时,裴珩的脸色才倏地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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