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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从上游放下来的羽觞,没多久又停了一盏在他们面前。
这一次,众人起哄的对象顺理成章地从翁霁换为奚元钧,奚世子的称呼此起彼伏。
起哄的人可能并未多想,纯粹是因为奚元钧人气旺盛,也想看他的热闹。
并不是一定要奚元钧去和翁霁比较,在场的人,文采构思能压过翁霁的寥寥无几,奚元钧又非苦读的文人,人家文武双全,更重武艺,有今日的成绩已是人中龙凤。
就连奚元钧自己也不曾多想,准备让小厮取了羽觞,接下众人的起哄。
然而,颜姝忽然开口打断:“我手痒了,不如让我玩一回可好?”
众人看向颜姝,发觉她已经站了起来,看起来跃跃欲试的模样。
翁荣当即附和:“我也想听臻臻的诗。”
有翁荣带头,其她姑娘便也转变了话头。
更不用说公子们那边,当然都愿意给面子。
就连翁霁都开口说了句“期待臻臻大作”
。
这下,还有谁不捧场的?
已经做好准备的奚元钧被截了胡,他看向颜姝的眼神古怪,第一时间揣测的想法各式各样。
她为什么拦着不让他作诗,是觉得他才情不好,怕他比不过翁霁?还是她也想来一首诗,与翁霁方才涉及她的诗句做对仗,两人隔着小溪,有来有回?
这么一想,奚元钧当即沉了脸色,眸光黯淡。
可怜颜姝一心为他,生怕他损了今天的兴致,宁可身先士卒替他拦下这一劫。
这就像奚元钧不胜酒力,她主动为他拦酒,替他喝下是一个道理。
奈何有人敏锐过了头,误解了她的好心好意,还以为她只是想当着众人的面,与翁霁从诗面上发生牵扯。
颜姝要是能知道奚元钧此刻在想什么,恐怕四月飞雪,会大呼冤枉。
随后,颜姝抽了签,喝了酒,用抽到的“桑叶”
“雨天”
“节日”
做了首乱七八糟毫无韵味的寡淡诗文。
但是仍然挡不住奚元钧的多心。
因为就颜姝那样的烂诗,翁霁都能昧着良心称赞一声“好”
,他对颜姝的不轨心思可见一斑。
奚元钧怎么能不介意?
再之后,羽觞不再停驻过几人面前,直到众人玩累了,曲水流觞结束,没再发生什么事。
此前颜姝频频观察奚元钧,见他神情如旧,没有多开心,也没有变得更糟。
她还觉得庆幸,庆幸她成功介入,没让奚元钧作诗。
或许奚元钧不曾意识到她的好心,这让颜姝蠢蠢欲动,觉得应该找到他,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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