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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姝并未告诉母亲,她要打动奚元钧的事,怕母亲担心心疼她受委屈,所以只说因为宴席。
实际上,若只是赴宴,吃不饱也没什么,但她还有计划要施行,所以不能饿着。
用罢早膳后,颜姝抓紧时间回了自己屋里,她要重新梳洗、换衣、妆扮。
昨晚睡前特地沐浴、洗发,今天只需简单净一净即可。
颜姝专为赴宴准备的衣裳,不像之前爱穿的上儒下裙或裤,她特地把自己用祖母给的,高昌传过来的合欢粉色的鱼牙绸所制齐胸襦裙,拿了出来。
今日赴的是桃花宴,穿什么颜色,都不如穿与桃花近似的颜色协调。
俗是俗了点,也可能与很多姑娘撞色,但是和景与人能互相映衬比起来,这些不妙之处无足轻重。
这想法,是那日颜姝在看花神游行时就有的。
她今天的扮美思路,就是把自己往山中桃花神的感觉上偏靠。
惊蛰这段时间,穿襦裙还是有些单薄,所以颜姝还找了一件雪白的斗篷穿在外身取暖。
她的斗篷多是象牙白、嫩黄、浅紫色类,少有这样洁如落雪的颜色。
颜姝换好襦裙,再将斗篷系上,站在铜镜前反复地看。
果然没错,内里穿合欢粉,外面无论是配什么颜色,都不如雪白来得惊艳。
仿若桃花涧里一夜落雪,红瓣白被,不染凡尘。
虽然这样配色很常见也很大众,但不影响它美得没有争议。
颜姝点头满意,不准备更换了。
清露见姑娘换好衣裳,已等在妆台前,摆好梳、笄,宝箱、妆匣:“姑娘,今日梳个什么样的发髻?姑娘今天似花神一般,不如梳个朝云髻或者百合髻那样华丽的。”
“不。”
颜姝摇头,“发型不要太高耸,就梳个最寻常的小双环髻就好。”
颜姝早有主意,既要打扮得像花神,又要尽量避免过于繁复精致,真像个花神。
白斗篷粉襦裙已经够惹眼了,若她在人群中醒目得像个来游行的舞姬,恐怕会惹人笑话。
清露按姑娘的指示,没一会儿就梳好了未出阁的姑娘常梳的小双环髻。
镜中的姑娘柔美清丽,并没有盛装打扮的痕迹。
颜姝挑挑拣拣,只簪了两串蚕丝绒的桃花,戴上两朵对称的金桃花顶簪,既简单又活泼,与花神妆扮的艳丽繁复区分开。
如此一来,简单的造型冲淡服饰的明艳感,美得既不费力,又不惹眼。
今天有明和长公主广邀,桃花涧中的人必定不少,与花神庙那天恐怕都相差无几。
并且还有宴饮,这样一来,宾客之间的交流比花朝节要紧密得多。
且还有很多官夫人在场,更要谨慎稳妥,不求万众瞩目。
不同场合不同应对,所以颜姝决定,她只需要打扮妥当、出挑,但不能一枝独秀,过于显眼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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