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阁学士眉毛一抖,“伴读一事非同小可,微臣不敢擅定。”
“殿下聪慧过人,有勇有谋,草民愿衷心追随殿下。”
里面一个男孩忽然蹲跪下对着小寿王说出一番慷慨陈词。
这话乍一听自然觉得假,可从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嘴里说出来,倒不会引人反感。
何况小寿王一个孩子,被人这样奉承想必乐开了花。
周围人都觉得小寿王大概率会选这个小孩。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小寿王伸手一指,“那就他吧。”
但小寿王心里的想法却跟他们完全相反,他听多了姓陆的和老女人讲什么“忠言逆耳”
,感觉眼前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他倒要把他留下来,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74章萧韶鄞听《战国策》
五月十五日,皇帝恩准贵妃回家省亲,勇毅侯府在京城别院接驾。
贵妃乘金鼎黄绣舆入府,侯府众人盛装焚香以待,女眷为首者乃贵妃之母华氏。
母女俩先以君臣之仪见礼,而后入屋舍内室。
内室床上坐着一女子,眉眼处有一半掌宽的胎记,也不对贵妃行礼,只眼神木木地坐着。
“大喜的日子母亲把她找来做什么?”
贵妃虽然语调嫌弃,却也没生气,走到椅子前坐下。
华氏低叹一口气,“还不是为你的事。
册封礼那日,你支走几个太医,昭修媛不日便病逝,此事若是查到你身上,如何能善了?”
贵妃不以为意,“太医院几十号人,那日原本就不该他们执勤,他们出宫问诊也是常事,如何能怪到本宫身上?”
华氏眉头紧蹙,“你真当皇帝是没有手段的人?他可是靠自己的本事坐上的那把椅子。”
“那个女人损了皇家颜面,女儿替皇上除掉她有何不可?只要她一死,众人对应不上,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而破,她还得感谢我保住她死后的清白呢。”
华氏似是第一次看清自家女儿骨子里竟如此疯魔,苦口婆心劝道:“那个女人是蚩蛮公主,皇帝顾全大局兴许并无对她动手的意思。
再者男人都不会怜惜心狠手辣的女人,为娘不是没教过你。”
“母亲,我又没派人给她下毒,是她自己想不开。
就连那册子亦不是我送到她面前的,是她自己得罪了人,被她从前的侍女背叛。
女儿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贵妃说完这话,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
华氏眼中的担忧却愈发浓烈,她将这个女儿养得太过骄傲自负,她又对皇帝过分痴迷。
……兴许本就不该答应把她送到皇帝身边。
华氏看向长着胎记的女人,“虞奴,帮帮你妹妹吧。”
今日为贵妃省亲,侯府众人遮挡帷幕,撵散闲人,整条长街唯有侯府别院灯火葳蕤。
幸而闾左的酒馆地处偏僻并不受此影响,酒馆的包厢内两男子对坐,面前三两小菜,一壶清酒。
其中一紫衣男子满饮杯中之酒,厉声质问,“她的画像我只予你看过,你告诉我为何会如那般姿态出现在市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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