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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谢之怀第一次赵泯才骂这么恶毒的脏话。
谢之怀安慰道:“玩家消消气。”
赵泯才:“我并不是生气,我只是单纯想骂他。”
谢之怀:“……”
原沫离的鼻头一酸,豆大的眼泪又从眼眶中流出,他越说越哽咽:“随后我跟他大吵一架,他说他知错了,他错了,我没有信他,依旧要跟他分手,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谁料几个月后,我的这些照片流传出去。”
原沫离的手臂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即使过去这么久,他依旧忘不了,依旧在害怕。
到底是谁说的,被害人的阴影会随着时间而抹去。
抹不掉的,除非是大脑颞叶内侧的海马体受伤,否则谁会忘掉痛苦呢?
赵泯才随手丢了一包餐巾纸,正好落在原沫离的旁边。
原沫离边擦眼泪边说:“我质问过他,可他说他也是受害人,那些照片里的他都没有打码。
可是,这些是他发给那些富二代的,他如果不发不就没有这件事吗?就在我们争执的那几天,我还发现,他出轨了,他背着我跟他同级的一个人搞在一起,这是后面那些抓我的富二代告诉我的,那些人虽然神经,但在这方面不会说谎。”
赵泯才:“就这样,你还爱他?”
原沫离摇头:“不,在我休学的时候,我看见他跟一个女生搂搂抱抱时,我就不爱他了。
他看见我时震惊大过愧疚,对女孩的解释是,一切都是我逼他的,后面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些事情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发照片的号也被封掉,什么都没有了。
这也是我休学时,我的朋友告诉我的。”
谢之怀看着电视里那满面堆笑的君子,评价道:“五毒俱全啊。”
赵泯才思忖片刻,说:“那么他不仅骗了你,还骗了他的未婚妻。
然后你之后就去跳海了?”
“本来我在老家还好好的能坚持,结果有一帮子人找到我家,他们说钱顺然欠了他们钱要由我来还,我在逃跑的时候被他们推到了,从楼梯上滚下来,之后手臂骨折了……”
原沫离转动手腕,“我在医院里待了好几个月,直到我在报纸上看见他订婚的消息时……我彻底受不住了。
为什么他能好好地活着,而我只能一直活在悲惨的过去,我一想到我什么都没有了,于是找了地方跳海……结果被贺总救了。”
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他们也不必听了。
“看来他对你也挺满意的,不然不会让你待在这里这么久。”
赵泯才放下抱枕,起身准备离开。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原沫离“嗖”
地站起来,“可我看来,只是因为我像你,所以他才分给我几分爱。”
客厅的暖光灯泼洒二人身上,赵泯才的长发亦如波光,粼粼可见。
电视重播着精彩的记者问话,窗外是幽蓝的海水与无法感触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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