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啊,撑不住,就歇一歇吧。”
他好像听见常罄恩这般说道,脑海里翻滚起一些陈年旧事,走马观花的望了一路,被什么人重重的抬起。
好吵啊。
谁在喊他?
“父皇!
父皇!
您快醒醒啊!”
有人蹲在他身边,头在地上磕的叮咣响。
真吵,别磕了。
......
今夜月圆,西沙烽火连天,将士们摊到在地上,已经几日没有粮食了,水剩的不多,都怕自己喝的太多兄弟活不了。
郁孤是将军,看着自己的士兵到处扒草皮和树根吃,嘴唇皲裂,难受的说不出话来,趁着夜深想着去打猎回来给他们个惊喜,却每每落空。
朝廷送来的那些补贴太少,从京城折下来,层层官吏又贪了一波,遇上走蛟折了一半,这些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派回去的传令兵没了声响,尝试找少卿却听说宋清梦被停职,她开始犹豫了,开始怀疑了,最后让她开始不得不相信一件事。
朝廷好像...不要他们了。
常罄恩呢?常罄恩会想办法的吧,他们从小交好。
再不济,罗泗臻也好,不过西南路途坎坷,山地众多,只怕如果支援了他们,自己也吃不饱什么。
南海太远了,徐麟将军的伤口屡屡恶化,怎么还能再麻烦徐知章?自从徐麟回了京城之后,倭寇蠢蠢欲动许久了。
九殿下...听说凤阳宫亏空三个月来赈灾,褚星河那些良驹都被卖了来充数,只怕这次就算是真的给他当几天丫鬟,都无法回天乏术了。
谁能给她想想办法?
郁孤有些累了,靠在一旁的矮树上睡着了。
那树不结果,只长刺。
就像梅雨季节的大雨,不浇灌庄稼,不生粮草。
褚星河垂眸落在水面上,水气氤氲,他深吸一口气,将头埋了下去,整个人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眼下西沙暴乱,臧北入京,倭寇趁机想要来犯,朝廷里面的贼丝毫抓不出破绽,褚仲弦不足为惧,暂时碰不到自己的利益,褚仲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最近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难道真的要帮褚仲弦?要怎么不让宋清梦掺和到这些事儿里,洗清安国公的嫌疑,到底是谁栽赃嫁祸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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