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孤犹豫了一下,把卷轴抽开,拿出画卷的一刻,手指定住了。
“能不看吗?”
宋清梦摇摇头,“少将军,你也猜到了,画卷没丢,对不对?”
常罄恩无奈的叹了口气,“郁孤,你太冲动了,这是郁老将军用了半生打下来的西沙,如今的局面,怎么能...!”
他却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焦急的一双眼对上郁孤抬起头发红的眼睛。
“我冲动吗?我的错吗?我父亲的错吗?就算不是将军府丢的东西,我难道不能管吗?我既然是西沙的兵,难道不该保护西沙的民吗!
我父亲是大楚的将,难道不该保护大楚的民吗!
为什么是我的错!
为什么我父亲要成为那些人的牺牲品!
为什么不让我讨个公道要个交代!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指责我是我做得不对!”
“我到底哪里不对?!
谁来告诉我?!
我要个真相,我就要个真相!”
她发狠的盯着常罄恩,颤抖的手握着卷轴,剑被扔到地上,她打开卷轴,像是玩笑一样,里面只有一张白纸。
砰。
有人摔倒了。
“快回来小宝,郁姐姐疯了,以后不能去找她玩了啊...”
身侧,一家商铺的老板娘正小心翼翼地一把搂住在门前吓得不清,绊倒在门槛上的孩童,那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郁孤只觉得心烦,常罄恩抿起嘴,久久沉默不语。
“九殿下,你信我吗?”
众人各怀心思的走回各自的房间,褚星河就在宋清梦的隔壁,临走时,听见这么一句话。
“小舅舅何来此意?”
虽然他知道不可能,但还是问出了那句。
“我还出得去吗?”
褚星河看着他的眼中,忽然不再是寻常那般笑嘻嘻的调侃了,转而,一抹忧伤闪过,叫人看不出端倪,又深陷其中。
“如果回到壑市,你会管向氏的案子吗?”
他答非所问,反问道。
宋清梦听了,眨眨眼,关上了门。
答案是肯定的,却不再是坚定的。
他是大理寺少卿,是兵部尚书宋晨的儿子,安国公的嫡外孙,祭酒陶先生的学生,自小便立誓要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平天下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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